哪怕自己可以进行压制,也无法将所有人从“数量”的差距之中保全下来。

    “一成”,仅仅只是从数量上来看,这个数字的占比似乎并不恐怖,但它所代表的却是死者的逝去,为了守护而牺牲的生命。

    “好了,不要乱动,你伤的很严重。”

    特斯拉的话是向着这位伤者说的,以往的那位暴脾气科学家此刻却安静地像个深闺大小姐,如此地认真。

    她似乎又觉得不放心,拍了拍伤者的手,这才抬起头去看。可她的话又在这抬头之时噎在了喉口,变为了一次无声的唇齿开合。

    漂亮的红眸静静阖起,她长长地吸了口气,吐出,松开了系着绷带的手,抬了过去,为死者降下了那双再也无法闭起的眼帘。

    “……第十七个。”

    她猛地吸了次鼻子,腾地站了起来,迈出了这间帐篷。

    瓦尔特跟了上去,帐篷内外是

    温度与雪原,一瞬间的冷让他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看到特斯拉握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抬在眼前,背对着他。她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便响起了一声闷闷的喊:

    “别过来!”

    瓦尔特听话地停了下来,他听到寒风之中传来的,模糊的涕泪声。

    “喝……哈……咳咳……”

    他等了一会,等到那双披着红袄的肩膀停下了颤,他才走了上去,越过肩膀递过去了一张手绢。

    “我没哭!”

    “我知道,只是雪大,擦擦雪水吧。”

    特斯拉闷着,忽然抢过去了这块手绢,擦得好像很用力,还有几声非常响的鼻涕声。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转回头来,眼眶红红的。

    “看什么看!”

    她喊了一句,将已经有些冰硬的手绢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