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分队在局部战场的活跃并不能改变什么,一片混战中单兵作战的功用非常有限。狡猾的同盟军司令部凭借着空中优势偷偷用隐形轰炸机在伦敦上空投下大量粉尘炸弹,洋洋洒洒的灰尘吸收了英伦海峡的湿气之后成为伦敦地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迷雾,对此联邦军在开战前几乎一无所知。剑指苍天的防空炮、钢筋铁骨的战车、联邦引以为豪的水下舰队在大雾中全都成了摆设,距离雾都空港只有区区三十公里的炮兵部队只能干瞪眼听着他们要保卫的要地战火隆隆却担心误伤不敢发炮,雾都空港被大雾隔绝成了一个陆上孤岛。

    在损失惨重的第一波登陆舱着陆之后同盟军并未直接试图占领整座空港而是开始为第二波更大的登陆部队开辟稳固的登陆场,随着地面阵阵沉闷有序的震颤,固守建筑浴血奋战的联邦军士兵们发现敌我力量比例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了。

    太阳在升起,它是联邦军士兵心中唯一的希望,在雾气被驱散到可以接受的程度前空港是接收不到任何支援的,没有任何一个指挥官会大意到傻乎乎地把援军扔进没入便会消失的雾气中,那等于是给敌人送战利品。

    ――雾都空港边缘?某机库中――

    但丁从墙角探出头,外面依然大雾迷蒙,可以看穿雾气的他发现四周的空场上已经布满了空降成功的登陆舱,同盟军士兵正在呼喝集结,一束几米高的信号发射器给后继登陆舱指示着安全坐标。

    “什么时候这里也都是敌人了?”但丁颇感郁闷地缩回机库里。

    一一四分队是被越来越多的敌人赶出自己营房的,途中恋战的胡安和队伍失去了联络,没了这个打不死的靶子在前面顶缸一一四分队只能像条游鱼般在越来越拥挤的空港中乱窜,生怕被发现就是大规模的围剿。

    “怎么样?外面什么状况?”见但丁缩回机库,一众队友都围上来问话。

    “西面也不行了,跑道上都是叛军的登陆舱,起码几百人而且还在有后继部队降落。”但丁遗憾地摇头。

    “还在降落……你看见他们的发信器没有?”士官长似乎有了什么主意。

    丁点头,发信器上有灯光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几个?”

    “就一个。”

    “你确定?”士官长谨慎地又问了一遍。

    “恩!”但丁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他对自己的眼神很有自信。

    “好吧,你定好坐标,我们集火射击发信器然后撤离,虽然不见得给敌人带来多大伤亡但肯定能造成些混乱,借着这机会冲出去!”士官长想了想,定下方案。

    警戒登陆场的同盟军士兵并不知道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处建筑里正有人打着他们的算盘。现在战局已经对同盟军有利,作为预备队的他们只需要严守此地保存战力,等待先导部队彻底镇压空港之后进入战线布防以抗击大雾散去后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联邦增援部队,为后继主力投入争取时间。

    忽然,毫无预警地某个机库附近枪声大作,子弹榴弹精准地砸向耸立的发信器,钢构架被打得乒乓作响。

    “敌袭!保护发信器!”警醒的同盟军指挥官立即明白了一一四分队的打算,刚刚套上动力装甲的重装甲步兵奋不顾身地扑向发信器,试图用坚固的装甲和血肉之躯阻挡发信器的倒下。

    “轰!”

    火箭弹挂着尾流将英勇的同盟军士兵炸得粉碎,未散的火焰中一套与同盟军样式截然不同的动力装甲冒了出来,士官长抓住同盟军杵上来的枪托手上猛然发力,重达几百公斤的装甲和里面的同盟军就被整个荡出老远重重砸在另一个赶来的装甲兵上,还未等两人爬起,士官长头都没回地对着地面就是一梭子子弹将二人打成蜂窝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