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还想着许是他再卖力些,兴许也不必让小格格再等个一年半载的才有身孕。

    饶是搜到了这一处,四爷仍是有些不放心,这下头背主的奴才都敢把这腌臜物直接堂而皇之的放在主子屋里了,只怕院子里也不能幸免。

    四爷思来想去的,除了快些将下头的细作揪出来,又嘱咐陈福再细细的将屋里屋外的搜一遍。

    若是不成,便直接把小格格屋里的摆设全换了新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全掘了重栽,不怕麻烦就怕疏漏了。

    年甜恬这会子已经累的睡着了,自也看不到这会儿四爷面上的痛惜与怜爱,甚至擦洗都不假她人之手的,着实温柔的厉害。

    这会子收拾完了,四爷又把剩下的半碗汤一饮而尽,正准备稍稍梳洗了便歇了的,苏培盛接了陈福的信儿,这会子赶紧的轻轻叩了叩门,唤了声儿主子爷。

    “主子爷,陈福有要事禀报。”

    一听是陈福,四爷披了件儿薄衫出门见人,一想便定是又发现小格格院子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这会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走路都劈着风走似的。

    且都没敢在书房见人,怕小格格醒来了,出来便是书房,特特的带陈福和苏培盛去了前厅,这才让人开了口。

    “可是查出来有什么不对了?”

    只见陈福微微白着脸,饶是平时见过大风大浪的,这会子也是心有余悸,更别说又是晚上发现这事儿的,他只凑过去瞧了一眼,差点儿没把他吓死。

    饶是已经平复情绪许久了,陈福说话的声儿还带着颤呢。

    “回爷的话,奴才发现年侧福晋院儿门口那棵石榴树被人动过土,掘出来一瞧,那树根子下,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怕是涉及胜厌巫蛊之术,奴才不敢妄自处置,还请爷定夺。”

    “什么!”四爷只一听胜厌巫蛊这四个字,立即大怒,大巴掌直接重重的拍在厚重的乌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陈福和苏培盛忙噗通跪了下去,不敢抬头看人。

    四爷气的胸口直上下起伏,下颌紧紧的绷着,好一会儿了,才冷冷的吐出了苏培盛的名字。

    “苏培盛,若是爷没记错,修葺年侧福晋的院子,是爷交给你亲自管着的,原石榴小院儿的整个围墙都拆了重做,那棵石榴树也是爷亲自画了位置,让你挪在院门儿前的。”

    “好端端的一棵多子多福的石榴树,如今竟是生出了胜厌巫蛊,你当如何解释?”

    苏培盛这会子冷汗直流,跪在下头身子都微微的颤,飞快的想着当时给年主子修葺院子的事儿。

    当时爷没让内务府的经手,全是自个儿掏了银子来修的,福晋想插手来着,他自也防着,人都没敢用府里的,寻了外头盖屋的匠人。

    虽是他看着进度,可来的匠人有五十多个呢,他看了一处自也不能看另一处了。

    下头又有几个不打眼儿的奴才们来套近乎,他便将点了两个人来用,怕是这两个人也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