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柳小姐的想象力如此丰富。”兰兮浅笑而言,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为可笑之言。

    只是那抹笑意,若是细看,便能发现内里不过是一潭深渊,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柳小姐竟知我是二小姐名义上的小爹,又为何冒着被浸猪笼的风险前去与自己的女儿通/女/干,这不是存心想要被天底下之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吗。”兰兮凌厉凤眸半眯,似有寒光闪过。

    “我竟是不知兰侧夫何时还生了个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的厉嘴。”柳出云原先七八分的怀疑,此刻更是直往十分逼。

    只因一个正常人听见此等污蔑早就气得火冒三丈,而不是如他那般平静,甚至是平静得过了头。

    就连那眉头都不曾皱过丝毫,很显然他应该早就猜到这个后果过,要么就是临危不乱镇定到了令人心惊的程度,那么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他的目的又是何?甚至连柳出云隐隐有种自己掉入陷阱窝的错觉,对他原先的七分戒心更是上升到了十二。

    “不过此事即便是假,可这传出去对你们的名声也不大好听,兰侧夫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怜那位真正的柳二小姐了。”柳出云伸手扶了拂鬓角的白玉兰花簪,顶着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得妩媚至极。

    不是不是她的脸就不是她的,即使再像,在某些人眼中看来都是一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猴子。

    “你说一个女子传出此等风言风语,想来这仕途之路大抵也断了。”

    “是吗。”男人修眉微挑,似不曾在意半分。

    遂又道:“不过反倒是柳小姐不知来寻在下有和要事,竟从天黑等待天明,可别说是睡不着,恰好走在了在下这里。”兰兮搁下才饮了一半的茶水,只觉得这味甚是苦涩,比得上阿蛮半分。

    想到阿蛮,不禁联想到昨夜之美。

    也不知她人现在可否起身了,不知想到什么,兰兮脸上忽的露出一抹笑,缱绻而深情。

    而现一直低头的柳出云却是错过了那抹表情。

    “我来做什么,兰侧夫不是早知为何,你我二人都是聪明人,偏还装什么糊涂。”柳出云唇角轻扯,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不过时机未到,还未柳小姐早些回去为好。”他这是下了逐客令。

    “你.....”

    “难不成柳小姐还想同兰某继续喝这寡淡无味的茶水不曾。”

    “呵。”此言一出,纵然柳出云有再多想问的,此时竟也是不愿多待。

    等人离开后,兰兮伸手抚摸上那昨夜被小狼崽咬出印子之处,笑得缱绻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