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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役道:“国舅要什么只管吩咐小的。小厨房那边有刚冲出来的藕粉,要不小的给您来碗?”

    谢昭不但没睡好,也没有吃好。闻言道:“那就有劳了。”

    等热藕粉送到,杂役退了出去。临走道:“国舅,太师让您自便,不用太拘束。”

    谢昭捏着勺柄点点头,这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意思吧?

    到底叫自己来什么事?

    幸亏大堂兄还带了马车,可以坐到马车里等着,不用在外头吹冷风。

    等秦政半个多时辰后处理完紧急事务过来,就看到谢昭坐在自己平常坐的逍遥椅上打瞌睡,身上盖着件厚实披风。

    这披风是进来有火盆烤,谢昭从身上解下来的。

    秦政坐在旁边盯着谢昭恬静的睡颜看了好一阵。手伸过去想摸摸他的脸,又在还差了一寸的时候猛然顿住。

    先去有人来报说谢昭要出京,他不假思索就让人拦下来。然后才发觉他做的和昨夜在城门楼子上下的决定截然相反。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但话已出口,手下也领命往外走了,他就没有把人再叫回来。

    他收回手,又看了谢昭两眼。

    也罢,就放这小混蛋出去松快、松快。自己也正好趁机捋捋。

    他压低声音让秦忠把剩下的折子抱过这边来。

    谢昭没多久就醒了。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点懵,等看到坐在一旁批折子的秦政才慢慢想起来怎么回事。

    他也没起身行礼。之前半月见到都是秦政给他行礼,角色一时还没转换过来。

    “太师找本宫什么事?”

    秦政搁笔静静看着他,“本宫?”

    谢昭抬手一拍脑门,坐直身子道:“太师找我什么事?”

    “你出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