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修士又退了几步。

    方脸大叔道:“别听她胡说八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爷,就是死了又何妨,况且外面五千名士作证,不会将杀人的罪名扣到我们头上。”

    萧琅被无戚控制之后,一直在笑,他突然道:“袁兄,我真的帮不了你了,怎么办,本来想抓个替死鬼替你解围的,可这个替死鬼好像不大好对付呢。”

    袁文通道:“吴王殿下今日的表现不大如意啊,罢了,我被这些人围得太久了,是时候让他们见识见识江阴派的厉害。”

    他拍了下手,数百个训练有素的门生将大殿团团围住,无戚被惊呆了,失神了一下,萧琅迅速反客为主,抢了她的匕首,抵到她脖子上。笑道:“没想到我还有后手吧?”

    他对周围的北朝修士道:“各位如果识时务,就放下手中的刀剑,杀了这个女子,对外宣称她就是凶手,这样拈花宴才能正常举行,如果不同意,你们可以试试江阴派的黑甲卫厉害还是你们厉害。”

    北朝修士被惹怒了,道:“你想杀我们?怕没那么容易吧,你手上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你想杀便杀,但如果不给一个交代,你们休想好好办拈花宴。”

    萧琅摇摇头:“还真是固执呢……二弟,这些人不听劝,要不你来劝劝?”

    无戚正疑惑他说的二弟是谁,一个身着紫袍的贵气男子从屋后出来,无戚想起来,这人不就是她去找师妹时在袁文通的别院里见到的吗,那次还被她放蜜蜂咬得满脸是包,终于没憋住笑,笑了出来,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但真的忍不住。

    萧琅有些挫败,但懒得管她,对紫衣公子道:“二弟,你来劝劝吧,我劝不住,他们说不查明真相,拈花宴就没法办,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看拈花宴,还想趁此盛会露露风头,拜入高人门下呢,你可不能让我扫兴呀。”

    袁文通道:“豫章王殿下,你看怎么办?”

    原来这个是豫章王,萧世誉。如果连豫章王也来了,这次宴会就不是简单的集会了,萧琅,也不一定只是来看戏的。

    萧世誉面带笑容,一看就是个笑面虎。

    他道:“兄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既然不听话,杀了不就得了。”他说这些话都是带着微笑说的,无戚冷笑一下,她耍狠的时候,他恐怕还没出生呢……

    萧琅装作为难的样子,叹息道:“我身份尴尬,只能小心谨慎,明哲保身。让我来吃喝玩乐还行,杀人,我可不敢。”说完将架在无戚脖子上的刀递给萧权。

    萧权从容接过,无戚忙道:“王爷,豫章王爷,这可是刀,你小心一点,要划到我的脖子了。”

    北朝修士虽然被围,但对自己的战力还是有信心,虽然周围江阴派的人围了一圈,豫章王的人也围了一圈,仍然十分坚持,方脸的那个道:“叫几个人来就像吓唬我,你以为北朝修士和你们南朝娘娘腔一样,不经吓吗?你们江阴派别以在南朝一手遮天,就真的所向无敌,要真的对上河洛派,输赢还不一定。”

    “对啊!”无戚大声叫道:“这位前辈,想必就是慕容迟前辈亲传弟子,传说中力大无穷法力无边,修为仅排在河洛派门主后面的,北朝第二高手,鲜于秀,鲜于前辈,失敬失敬。”说完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朝方脸大叔恭敬地抱了个拳。

    方脸大叔有一瞬间愣神,无戚朝他眨了个眼道:“鲜于前辈,久仰大名,没想到如此低调,让晚辈顿生敬意。”

    萧琅道:“二弟,这女子狡猾得很,狗急跳墙了,随便指认一个人就是鲜于秀了?我看你还是赶快杀了她。”

    无戚见萧权真的要下杀手,伸手将他的手往外掰,纤纤素手,不见什么力道,却让萧权的手腕被没法前进半分,她对萧琅道:“吴王殿下,好好说话,怎么能在鲜于前辈面前妄言?鲜于前辈,露一手给南朝的这两位王爷瞧瞧,也顺便让我们南朝修士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