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要知道他们可是骁骑营,而不是马弓手。

    一直吊着打,在面对这些匈奴人的时候,他们总是觉得不够尽兴,不够痛快。

    毕竟。

    这并州人,有哪几家跟匈奴人没有仇的?

    有哪几家没有被匈奴人侵袭过的?

    在面对仇人的时候,或许更多有血性的男儿,都想的是要痛痛快快地沐浴着仇人的鲜血,用自己的双手,狠狠地斩下仇人的头颅吧?

    放风筝这种打法,很高效,很实用。

    但是在打仇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缺了一些热血。

    “玄德公有令,我等明日之战,需要诈败,引匈奴人入白波谷。”

    “但是我们骁骑营,一直以来都还没有真正跟匈奴人真刀真枪地干过吧?我们的箭倒是用了不少,也算是杀了不少匈奴人。”

    曹性在临时搭起来的木台子上踱步,侧着头看着木板。

    他思索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地胸脯,发出了几声闷响。

    “可是啊,我曹正阳这心里,总觉得不舒坦。”

    曹性很少这般开口过。

    骁骑营的将士们看着这个在台上自说自话的老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孤独和仇恨。

    “大家也知道,我曹正阳孤身一人,无亲无故,这是为何呀?”

    他踱步的动作停下,整个人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怒意。

    有些声嘶力竭地咆哮着,高举的右手指着西边,那是匈奴人的方向。

    “我的亲,我的故,都死在匈奴狗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