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昨夜突然归来,不给欣儿一点信息,欣儿昨夜前去探望,不见哥哥身影,甚是失望,今早急忙归来,哥哥就来探望,欣儿着实感激!”

    少俊仍旧不语,他依然四处查看,李欣儿的话在空中飘荡,始终没有钻进他的耳中。

    “哥哥,”李欣儿再次的叫道。

    “哦,”少俊如同梦醒,“郡主,请问丫鬟白蓉可在。”

    他话音刚落,窗帘忽地动了一下,窗帘后的白蓉心惊肉跳,惴惴不安。

    “哦,”李欣儿顿了一下,继而吞吞吐吐道,“我今早回来,还不曾见到白蓉,听说,她家中有急事,暂且回去几天。”

    “家中有事?”少俊冷笑道,“郡主,我想问你,在出征南蛮时,你到底让白蓉做了什么?暖儿现在身在何处?”

    “他终究还是为她而来,一个贱命的丫鬟,能让不管不顾,连夜而归,而我,为他舍身送命,又算得什么?”李欣儿在心中冷笑着,自嘲着,悲戚着,难耐着。

    “哥哥,你在说什么?什么白蓉,暖儿,我与你一同作战,出生入死,你不问问我伤势如何,却来问我索要失踪之人,大商之大,失踪之人每日都有,欣儿怎会知道每个人的下落?”说到这里,李欣儿难掩愁容,暗自悲泣。

    “郡主,这事与你有没有关系,你心中一定十分明了,人命关天,也不是三言两句就能掩盖事实的,我有物证?”说完,少俊拿出一块玉佩。

    李欣儿接过玉佩,心中暗暗骂道:“这该死的白蓉,做事还是这般粗糙,怎能让人拿住把柄!”

    她心中虽是咬牙切齿,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反复查看后,她不疾不俗道:“哥哥,仅凭一块玉就断定暖儿失踪是我宫中之人所为,是不是过于牵强,帝宫中白姓之人不止白蓉一个,你凭什么断定,这块玉佩一定是白蓉的呢?我之前对暖儿的确不够友善,但是我已经道过谦了,哥哥这般污蔑我宫中之人,实则是污蔑东夷,东夷为大商征战南北,却换来这般待遇,哥哥,你说合适吗?”说完,李欣儿嘤嘤啜泣起来。

    “这?”少俊一时哑言,无所适从,仅凭一块玉佩就断定是白蓉作梗,的确差强人意,但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此事定是东夷宫所为。

    “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事宜,还是请回吧,欣儿身体不适,恕不远送!”

    此时,窗帘又猝然动了一下,少俊怒目而视,咬牙切齿,他飞奔而去想去,一探究竟,但李欣儿已转过身去,只留下空冷的背影。

    少俊杵在原地,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强忍怒火,悻悻的离开。

    天阴沉昏暗,东夷宫外白雪皑皑,一条通往庆云殿的路曲曲折折尤为漫长,少俊踯躅前行,心中早已五味陈杂,后悔、自责、痛苦、怜悯,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堪堪不是滋味。

    雪好无灵魂的下着,偶尔有寒鸦飞过,叫声凄迷、悲悯。

    少俊坐于案前,案上的茶热了又凉,凉了又热,他始终没有端起。

    天色稍晚时,乔柯走归来,两人讨论分析,最后,少俊说道:“今晚必有行动,我们抓住时机,你回去准备一下,天黑时,立刻出击。”

    “是,殿下”乔柯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