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不好说她已经拿到卖身契,不能啥都往外说,得给自己留点底。

    张婶子问她上了户籍没,她说上了,亲自和豆渣去的。

    “正好你来了,婶子给你一件衣服,当给你的新婚礼。婶子别的不会,做了件小衣给你。”

    张婶子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付昔时一看是一套里衣,还有女人经期用的物件。

    心底发酸,这是看她没个亲娘在跟前,又知道她不会女红,才给她准备的贴身衣物。

    “谢谢婶子。”

    付昔时抱着衣物,眼睛湿润,带泪含笑。

    “听婶子话,好好和豆渣过,有什么委屈来找婶子说说。”

    付昔时使劲点头,告辞回去,豆渣伸手帮着拎包裹,付昔时满意,这点算是改过来了,每次能主动的不让人支使,有点眼力价了。

    “这是啥?”豆渣问道。

    “张婶子送我的衣服,呵呵,一个街坊,还知道心疼我没娘家,给我做里衣,你家哪?哪里把我当儿媳?当干活的工人!”

    豆渣嘟嚷道“谁家工人拿银子?”

    付昔时瞪他一眼,快快走,看见豆包氏在前面走右拐,没看到他们。

    “你娘最近总出门,有啥事?”

    “去我姐家呗,还能有啥事。“

    付昔时觉得胖横肉最近不对头,总望着她得意的笑,憋坏招?

    难道豆莲花要回来了?

    刚看她拿着个包袱,偷着给闺女送东西?

    不太像,豆渣说她娘巴不得几个姐姐把婆家的东西往娘家搬,那是去干嘛?

    豆包氏是去豆二姐家,豆大姐已经在妹子家里,俩人把孩子打发出去,豆大姐听着妹子骂人。

    “她不是我妹子!丢人现眼!让孩子爹知道了我哪有脸?死到外面算了!就是当妾也有个名份,她算啥?没进门就落了胎,就是进门也是一辈子的把柄!娘怎么生了她这么个玩意!去花楼还能賺银子,她算啥?死皮赖脸贴着野男人。当初走的时候,身上有五两银子,我说帮她收着,以后回来还给她。她不肯,说什么和干巴货同甘共苦,急用时拿出来用。她算什么玩意,和有媳妇的男人同甘共苦?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