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象拂开车帘的手停驻在半空,她回头看向文庭,再看向文蕙,最后目光停在了桥下黑得不见底的G0u渠上。

    如果错过了花鸟使的马车,她会从这里跳下去吗?

    她会的,会立刻跳下去。她不在乎,她对所有的钱财和好东西都不在乎,也许那并不是因为自己慷慨大方,也可能是对生活早就没有了盼头。

    这颗自毁的种子已经埋藏很深了,只是她习惯顺从,常常忽略,所有人也都不知道而已。

    当她拥有了此时的肆意时,才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白活一回。

    徐宝象早抹g了眼泪,卸下了担子,连同抛却对他们的不舍。她毅然决绝道:“我这一走,就不会再见到了。”

    权当自己Si了吧。

    文庭看着马车一点一点消失在夜幕中,他没有能力娶她,只能祝她此生珍重。

    徐宝象倚在马车上,身后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入眠的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枕在山河的怀抱里。

    而这位山河共主,又会是怎样的呢?

    她觉得自己Si过一次了,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等你老了,我就要出g0ng去。”

    后来连在他面前畅所yu言好像也没在忌讳,那时她以为她都会被挫骨扬灰,但是她重生了。

    她听到那个目成心许的心上人对她说好,并包容接纳了她的全部。

    “别看她老实乖讷,其实是最要娇惯的。”

    而她以前也并不是Ai哭的人,因为她很早就知道哭对他们也没有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能他面前轻易哭得一塌糊涂。

    是因为他给的糖太多了,是因为他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他收下了她全部的眼泪,并觉得那是最珍贵的东西。

    “你昨晚想了什么,怎么说那些话?”

    “哪些?”

    一大早上用早膳,李炎放下筷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