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卖?”

    陆雪禾指着角落一匹素色的白绢问了一声。

    不是她为了装疯卖傻故意问这些,她是真想买。不为别的,就想给自己多挣一点咸鱼本。

    她心里很清楚,看着之前这位周文书接她时,帮她一一登记陆家“家产”的严谨行事,就知道,这将军府的钱,不是她能随便算计的。

    只怕花一文钱,人家都给记着呢。

    她必须自己多攒点钱,到了逃走的时候才不至于打饥荒。能多攒一点是一点,手里有钱好办事。

    她是想着反正跟着这将军府的人走,不如置办点材料,到了西北那什么云川城后,拿这做些手工绢花的小生意。

    现在世道乱,商路受阻,很多江南的丝绸都到不了西北。她没财力做丝绸大买卖,但卖一两匹素绢之类,再弄些染料,到了西北做点新鲜的绢花卖……

    人谁不爱美呢?

    “一匹一千三百文钱,”

    这店伙计连忙应道,“姑娘好眼光,咱家的绢比别家的都好,姑娘摸摸,是不是比别家的都轻透?”

    陆雪禾没急着回应。她对这个时代的钱币流通还不太了解,她当初做论文时,有一个印象,记得宋太宗时期,官定价是每匹绢一贯钱,没想到竟和这里差不太多。

    “胡说八道,”

    周文书没忍住喝道,“这种素绢最好的不过九百文一匹,哪里要得了一千三百文钱?”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忒不要脸了。

    这陆姑娘也是,大冷的天问什么素绢?!

    “军,军爷您是不知道,”

    那店伙计被吓得一下子结巴了,连忙解释,“这世道有些乱,各地的货进不来的进不来,出不去的出不去,生意难做,本钱就高啊!”

    “最低多少?”陆雪禾又问。

    “最低一千文,”那店伙计明显有点惧怕周文书他们了,小心翼翼道,“不能再低了,本都赔了。”

    “我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