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青朝他挤眉弄眼,云处安回了个眨眼。

    “在我眼皮子底下还给我嬉皮笑脸的,来人呐,拿戒尺来!另外去柳太尉府将柳太尉请来把他家的公子带走。”

    云处安一听到戒尺二字,就吓得白了脸,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凄惨

    “父亲,饶我一命吧!我不想死啊!”

    门外的婢女不知里头发生了何事,只听到小少爷哭喊声,一下比一下凄厉,她慌了神连忙跑到夫人的房内。

    温莲刚拆下盘发,就听闻了这消息,便连忙赶到大堂内,见夫君满脸怒火地拿了戒尺,而她的心肝正跪在地上,哭得整张脸都红了,焦急道

    “住手,夫君这是作甚。”

    “你看看你生的孽种,一天到晚不学好,尽做些上不台面的事。”

    “安儿本就是好玩的性子,他不喜欢读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不期望他有多高的成就,只愿他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便好,再说这丞相府家大业大难道连个孩子都养不起?夫君,你别忘了愿儿是怎么去的了。”

    云廖闻言沉寂了许久,而后放下戒尺,用手按着太阳穴

    “罢了,随他吧,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罚。”

    “不如罚安儿抄几篇经书吧,刚好让他静静性子。”

    “嗯,听你的。”

    温莲叹了口气,让下人带着云处安回自己的房间,她则走到云廖身旁软声劝慰。

    云处安一回到房间,就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走着神,他如今已经九岁了,对于以前的事模糊的很,但印象中有个人会将他举在头上,给他买零嘴。

    云愿,他的二哥,死于一场战乱中。

    那一年,他的衣服中只有白色。

    又是一日

    “嘶,别碰别碰,疼死了。”

    云处安收回手,愧疚道

    “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