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却也有着微妙的不同。

    那头卷毛在哥哥姜新舟身上就成了慵懒的漂亮,是被春风亲吻过的潇洒浪漫,妹妹姜西月则长了满头的打着波浪的小卷,放在黑白片中秀兰邓波儿头上正好,一旦成了长大的少nV,看着就多了些彼得潘的顽固X天真,尤其被她一GU脑儿地胡乱捆在后脑勺,就更显得粗糙而可Ai。

    “咱家的艺术家又去哪儿采风了,剩你给我做饭?”少nV吃得快饱,终于腾出嘴来问了一句。

    “早上就看见留了张条子在桌上,人不见了。怎么,我做饭你还不知足?”少年夹着J蛋的筷子直指她,问道。

    “知足,知足,可太知足了,老姜那化神奇为腐朽的手艺,我可没命多尝。”

    说罢,少nV身子前倾,趁其不备,一口咬掉了他筷子上的J蛋,含糊不清地说:“我只是奇怪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还能做早饭……”

    接着她顿悟,“你压根没睡是吧,又和人捣鼓你那贝斯呢。”

    看着对面哥哥那风轻云淡的默认模样,少nV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然后狂风暴雨般地席卷了桌上剩余的早餐,腮帮子鼓鼓的就站了起来。

    “走了?”姜新舟问道。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顺道儿再使其家里一口气出俩艺术家。现在就剩我一独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能让艺术家们晚年除了西北风,还能有点别的换换口味。”

    姜西月脸sE严肃、口气沉稳,把书包一甩,临出门还不忘落下句挖苦,“姜瓜瓜,你那贝斯出的声儿就和蚊子感冒一样,全是带大鼻涕的嗡嗡嗡,早告诉过你,要卖艺学二胡,要耍帅玩吉他,要便宜我给你弄个葫芦丝,轻巧便携往K带一塞就能出门,你非不听,苦海无涯,施主我劝你回头是岸。”

    迎接她的是冲着脑门飞来的不明暗器,姜西月十分娴熟地接住了,顺手就把上面的x1管拆了下来,噗得戳进去,毫不客气地x1溜起哥哥扔来的学生N,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蹬蹬蹬地下了楼。

    刚到初春,还冷得很,她起得很早,除了吱吱呀呀的旧自行车,还有金灿的朝yAn,在她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上印出琥珀的sE泽,清晨的路上没有人,伴着她的,除了自行车辙,只有她低声背诵的数学公式。

    骑了一会儿,正逢上坡,姜西月不肯下来推,只是有些艰难地蹬着自行车,口里背诵的也换了语文课本。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满篇的愁绪都被她的气喘吁吁冲个JiNg光,待到终于翻上坡顶,姜西月停了一瞬,握紧把手,接着双脚一蹬,飞快地从坡上骑了下去,口中背诵也换了新章。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清晨的风从她脸上刮过,还带着些露气,叫人觉得脊背都被吹薄几分,然而少nV蜜sE的脸庞印着朝霞的灿烂浓郁,再悲壮的诗歌都被青春吹成了向上的风筝。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Si亦足!”

    她高声呜呼之时,恰恰好滑完整个斜坡,直接用脚刹了把车,姜西月脸上还带着兴奋,鼻子也被吹得通红,此时却反应过来,连呸呸了两声,给自己找补道:“才不要破屋,老天爷,有大房子千万得第一个砸我头上,我家还有穷亲戚等着养活,我寒,我最寒。”

    锁好车,姜西月就往教室走,她已经来得够早,然而等她进了教室,却有b她还早的人,嗷嗷待哺,急不可耐,才瞅见她影子就冲上来扒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