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了,我上次看羽桐姐的定位就是在凤南,还准备明天约她出来见面呢。”见局势不对,宣柠迅速扯开了话题,“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没,我帮你捎两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宣柠听到了移动拉门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阵金属摩擦声:“说你的事儿呢,给我扯什么?”

    “哦,没有就算了。”

    “等等……”席盛喊住了她,但也只是喊了声那么简单。

    “你要不说……”宣柠全然一副把柄在握的姿态,“我就告诉羽桐姐你想她了,日思夜想的,人都快没了。”

    “我警告你啊,最好能管住你的嘴别提我半个字,否则你等着挨揍吧。”席盛呼了口烟,“还有……你的事儿我先不跟你多废话了,等滚回来了再跟你慢慢算。现在你把电话给那只狗。”

    那只狗?

    宣柠反应了两秒才把电话还给驰也:“我哥喊你狗。”

    驰也捞回电话,没等对方开口,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没空。”

    “你别碰我妹,这是我底线。”席盛无视他的话,低声警告道,“不然我干死你。”

    “你拿什么干我?”驰也笑。

    “操,”席盛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能。”

    “你听见没傻逼,我跟你说的话你最好是听进去了……”

    “烦不烦?”驰也打断他,“挂了。”

    等挂了电话后,席盛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骚扰。

    大概是同样身为年轻人知道什么叫叛逆期,也很清楚越是看得紧,挣扎得就越带劲儿这道理。

    既然管不住,索性就不管了。但那也是有前提的,至少他很清楚宣柠和弛也的性格都不是会乱来的人。

    宣柠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她凭借着残存的意识坚强地洗了个澡,并且还洗了个头。

    所谓身残志坚就是这个意思吧。

    她这会儿才领悟到那些残疾人能活下去得靠多么强大的信念支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