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比还能进食,以及食物都去了哪里更奇怪。”南山泉摇摇头。

    “也是。”水无月眠笑出声,“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比我更奇怪的人啦。”

    “……我倒是不这么想。”南山泉认真地开口,比起反驳,更像只是在陈述认定的某种事实,“在这个循规蹈矩的世界上,不会有比您更能代表奇迹的人了——应该这么说才对。”

    “南山先生偶尔也会说出帅气的话嘛。”

    “你对我究竟……算了。”南山泉叹了口气,带着她上了自己的轿车,“您今天想去哪里?”

    “去昨天那场‘意外’发生的龟友百货,地址是xx,案件的真相应该就是我推理的那样,但还是稍微有些在意的地方。”

    南山泉点点头启动了车子,带她去了昨天的龟友百货。

    明明前一天才发生过一场杀人事件,此时的龟友百货却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连工作人员的微笑都像往常一样标准化得可以拿把尺子统一丈量。

    水无月眠望了一眼工作人员,先和南山泉一起登上楼顶。伪造成意外的杀人案件已经被她侦破,为了不影响这里的生意,掉落下来的牌匾也已经被换成崭新的,为了防止事情再次发生还特意做了加固。

    “……果然,果然有哪里不对劲。”水无月眠紧紧盯着那块更换的牌匾,突然一手抓住牌匾固定住自己,然后整个身体探出了天台的边缘,低头往下看过去。

    “?!”南山泉立刻上前一步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

    “证人、证物、证据、手法都很清晰,但是……”

    水无月眠松开抓牌匾的手,支持着她让她不至于掉下去的,只剩下了南山泉拉住她的手。

    南山泉紧紧地扣住那只过于纤细的手腕,那纤细到脆弱的触感甚至让他觉得有种很快就要滑走的错觉,只要他一时握不住或是干脆放开手,她就会因为没有支持点而掉下去吧。但也可能会漂浮上去也说不定,毕竟她看起来总是轻飘飘的,就像没有线系着的气球一样。

    脑中转过了这样漫无边际的想法,南山泉却越发用力地扣住了水无月眠手腕。

    而水无月眠只是恍惚着道:

    “……但是,如果牌匾真的是从这个角度掉下去的话……”

    是无法砸到那个死者的。

    对此唯一的解释,只有那个人足够不幸运,在牌匾掉下的时候有风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轻轻地、轻轻地推了牌匾一把……让它不巧地脱离了原本的掉落轨迹。

    所以从这种角度来看,这的确是在意外里出现的……

    ——第一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