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四个字,林和峤迅速反应过来,“你同意了?!”

    沈预扬眉,傲娇非常:“蒋姐给的条件最优厚,我没有理由不答应。”

    林和峤却跟忘了怎么说话一样,只是一味望着他笑,那高兴样儿仿佛给他一根尾巴就能摇上天。沈预压了压嘴角,没忍住,咧开和他一模一样傻气的笑容,“以后请多指教啊,林师兄。”

    “好说好说。”

    傻样儿!

    ……

    有些事被有些人知道只有烦恼没有好处,比如徐闻。一整天了,只要不是在演戏,沈预都能看见他那贱兮兮的眼神。

    中午休息,徐闻拱他,“说说呗,怎么搞上的?”

    沈预无奈了,“你咋不去当狗仔?花点心思在戏上吧,你看人导演再看看你。”

    “呵!所以你俩到底怎么好上的?”

    叹气——沈预只好尽量干巴地捡着说,免得又激起这人的好奇心:“拍了一部戏彼此有好感,现阶段是捅了点窗户纸,透过缝缝看人。你不要再盯着我,小心我等下把刑侦剧演成爱情剧。”

    徐闻:这又是什么新型威胁?不过还是非常有效——徐闻非常识相地闭麦,毕竟他只是一只弱小的单身狗。

    然而谈恋爱好像并没有对沈预造成什么干扰,他下午的发挥堪称一绝。

    阴暗的地下室,沈预抱着饰演尸体的女演员慢慢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房间。他好像在闲逛一样,神情放松平静,看起来和路上随意碰见的行人没什么区别。

    “是不是情绪不太激烈……”徐闻悄声对导演说。

    导演盯着监视器,眼里有兴奋的光,他克制地压低声音:“再看看。”

    镜头里,沈预将死者放置在了一张儿童床上,随即自己也翻身上去,紧挨着她躺下。小小的床上挤下两个成年人,显得逼仄异常,让人觉得压抑、喘不上气。镜头推进,杀手整齐干净的面容和死者惨不忍睹的脸同时出现在画面里,对比之下令人毛骨悚然。一片寂静里,沈预突然将死者翻过身去,抬起手肘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后脑勺。

    受虐人已经死亡,自然没有任何反应,他无法获得发泄的快感。沈预无趣地停手,就在这个瞬间他完成了微表情的转变。他将眼睫压得更低,嘴角却神经质地挑起又放下,一场谋杀里终极罪恶即将开始。

    这一段一镜到底,整个表演没有一丝凝滞。导演喊咔后,所有人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很好,高级,非常高级的表演。”导演搓着手如获至宝。

    沈预也松了一口气,之前和导演沟通的时候他说想试试这种偏冷静偏执型的表达方式,如今得到认可自己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