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治水有功,朝廷本来想征辟李子仪入朝为官,但是被他拒绝了。所以,海棠一声“李公子”,也没有毛病。

    李子仪掀开帘幕入内,身旁还跟了个六岁左右的孩童,极为俊俏,看起来颇为眼熟。

    海棠以为有外人在,清河王杨择这个疯子,该放开了她。未曾想,这个人越发起劲,竟然用劲一提,将海棠拉到了他的怀里,另一只手环着海棠的纤腰。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李子仪,挑衅一笑,道:“李公子所来何事?若无要事,还是早早退下去,不要打扰太后娘娘与孤王。”

    挑衅的态度,略显暧昧的话语,清河王杨择犹觉得不够,手指忍不住在海棠身上摩挲着,游移着,宛如蜥蜴的冰冷的皮肤,引起海棠生理不适。

    “清河王喝醉了发酒疯,你还不将他拉开?”

    海棠没有指名道姓,李子仪却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气恼中还带着一股子娇嗔的味道。

    他好脾气地笑了笑,伸手去握海棠的手臂,使了一股巧劲,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海棠就到了他的怀中。“臣以为太后娘娘愿意呆在那处,原来是臣误会,委屈了太后娘娘。

    明明说的一本正经,海棠却听出了醋意,她有心安抚两句,奈何还有外人。

    刚刚站稳,她就伸手去推开李子仪的胸膛,没想到一下没有推开,不可置信地抬眸,却见这个男人状似没有看到她的眼神。

    李子仪双手环着海棠的腰身,又十分君子地保持一定的距离,道:“娘娘可是头晕了,可要臣送您回寝宫?”

    不是,就算受伤,也是手臂,怎么变成了头晕?

    被强行头晕的海棠,有心辩驳,见到两个对峙的男人,又了悟了。这个男人吃起醋来,像个幼稚孩童。

    她没办法了。

    清河王杨择道:“太后娘娘乃是先帝新寡,李公子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免得害人害己,毁了自己的仕途,毁了海棠的清誉。”

    李子仪似笑非笑地斜了一眼杨择,道:“看来清河王醉得不轻,头晕眼花还说胡话了。来人,将清河王请下去,送回清河王府。”

    亭外有人闯了进来,将清河王杨择强行弄了下去。

    海棠见到熟悉的面孔,正是杜明扬麾下的人,她指着那些人,道:“你怎么能指使得了宫中之人?”

    “大概他们知道我是娘娘的人。”

    一句正经话,李子仪非要说得这么暧昧,海棠只觉得这个人越来越显露出本性了。

    一般海棠或者杜明扬是不拆穿的,偏偏今日来了个拆桥的,童言童语道:“是先生在宫门前见到了杜大人,杜大人不放心先生的为人,特意安排来保护太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