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这么一天天地过去,拍完了童年小豆的戏,拍完了少年小豆子的戏,终于轮到了程蝶衣的戏份出场。

    迟余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虽然第一场戏,一场并不怎么复杂的戏,他也是反复地NG了小二十次,但是到底是过了。

    而且陈无极在过了之后,特意表扬了他:“很不错,看来你已经完全地研究透了程蝶衣,而且一些动作举止,很好。”

    “程蝶衣可以说是识别障碍,最后变成了心理性别女,所以他是不是在刻意模仿女人,而是行为举止,都以女子自居。”

    “再加上他是个戏子,是个青衣,所以举止上,又多了优雅。”

    “迟余,你刚刚的这场戏,已经基本达到了我的要求。”

    说到这里,陈无极话音一转:“但是,我希望你能更进一步,我让到时候看电影的那些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为你而疯狂的冲动。尤其是在看到程蝶衣的死后,产生浓浓的悲伤情绪。”

    这已经说的很明白,很透了。

    剩下的,就是一点点细节上的拿捏,比如兰花指翘多高,比如说话的语调,抬头的角度,形态,神态等等。

    “嗯,我继续努力,陈导。”

    迟余记下,然后与自己之前的理解进行碰撞。

    ……

    陈无极的戏,这种年代戏,一个场子可能需要拍好几场戏。

    这一天,拍到了段小楼为菊仙大打出手,然后戏台后程蝶衣和段小楼后的一段戏。

    其中一段台词,迟余觉得写的真是太经典了。

    镜头里,两人都在对着镜子画妆,下一场戏,是《霸王别姬》。

    “你在八大胡同打出名来了。”

    “这武二郎碰上西门庆,不打,不打能成吗?”

    “这么说,有个潘金莲啦?”

    “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