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新街口南大街上喧闹不止,这片大地是一个正在苏醒中的巨人,每个人都怀揣着一个梦,有南方的乡愁,有北方的风。

    百花深处,据说在以前有个王爷府,住着位格格,养着满园子的花。

    所以就有了百花深处的名字。

    “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如果写故事的话,这里应该这么写:

    据说古时候这里住着一个妇人,妇人的丈夫万里戍边,而妇人一直在痴痴地等,后来丈夫战死沙场,妇人不知,还是在痴痴地等,一直等到满头银丝垂垂老去……

    故事都会这么写,就像《赤伶》会编纂出一位抗日的英雄伶人一样。

    人们在听歌的时候,总是希望歌的背后,有着什么故事。

    这个习惯,从孔夫子注诗三百开始,就已经开始滥觞。

    有大典故,曾因国难披金甲,不为家贫卖宝刀。

    有小典故,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有典故,一首流行歌也就莫名地,有了高逼格,比如天青色等烟雨,比如几多对,持续爱到几多岁,比如晚风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故事,也确实似乎是这么写的。

    听——

    “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呼唤城门开,眼中含着泪…”

    迟余的声音突然高亢,像是在怒吼,嗓子里,像是含着北方的风沙。

    然后将那风沙抖落,声音再为之一变,如江南的烟雨,如百花深处的花香绵绵。

    男声与女声在无缝衔接,似一个是亲历者,一个是诉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