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彭率领大军前往边境不久便将边境驻地的许多城池尽数夺回,可是到达南郡之时,想不到竟然遭遇了些许的险阻,使得攻城进展的并不顺利。至于当中缘由,自然是由于南郡守将任满提前设下埋伏,在岑彭赶到之时,让其遭遇突如其来的攻击,幸而岑彭的大军擅长依据地形作战,面对着山石等攻击时并不慌乱,还能够保持良好的阵型。

    利用碎石、滚木等方式赢得了几场胜利后,守将任满已然是甚为得意。

    “大人,现在敌人的前线兵马并未受到太多的损失,这次的攻击效果并不明显,现在庆祝恐怕为时过早吧?”手下王政在任满的庆功宴会上劝道。

    一向骄傲自大的任满岂能容忍这样的话语,“王政你为何总是这般小心翼翼,我们在此地据守了这么久,这次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打了几场胜仗,难道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王政道,“眼下敌人尚在城下,应当提高警惕,加紧防御工事才是,若是此时敌人来犯,那该怎么办?”

    话到此处,任满拍案而起,“够了,王政,本官念你是个将才才对你忍让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

    王政虽说平日里平易近人,可他一旦发起火来也是谁都不曾能够阻拦的住,“任大人要是不满意下官,那可以把下官免了便是,我王政绝对不会皱眉头的。”

    “你……”任满气得火冒三丈,刚要破口大骂,周围的众人赶忙开口相劝,这才让他消了心中的火气。可是毕竟他是守城主将,王政身为下属顶撞上级那一顿刑罚那是免不了的;这边酒宴进行的同时,王政被拉出去打了二十军棍后送回了家中。

    被送回来后,王政的亲信们都甚为气愤。

    “他任满是个什么东西?仗着一个大司徒的官位到处作威作福,以为什么人都会怕他!”

    “要我说索性就把他脑袋砍下来得了,这样我们都省事情。”

    说来这个人的话倒是说动了王政,他趴在床上忽然低声道,“这种人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跟在他的身边,不如我们离开他……”当即与众人好生商议起来。

    经过了一夜的慎重考虑,王政等人决定出城而去,不再与任满同流合污。可是此时城外的岑彭正与任满交战,双方于城下大战起来。

    得知此消息,王政强忍伤痛,穿上盔甲来到城楼之上向下眺望,只见此时两军战至一处,任满的大军显然是慌乱不已,毫无阵仗可言,而对面的岑彭的大军始终都保持着良好的阵型。看到这里,更加确定了王政的心思。

    片刻后,任满勒马逃回,身后的士兵们拼死掩护他这才让他逃回城来。

    这下吃了败仗,任满的心中可就没有了庆功宴上面的豪言壮举了,反而是一脸的沮丧。想不到这一仗出城两万余人,返回城中的只有六千,可想而知,此番任满是大败而归。

    说来这任满平日里除了好大喜功外,还有一个爱好便是喝酒,每日进食之时、处理事务及制定作战计划之时务必饮酒一坛,否则便是头脑昏沉不已。然此番大败而归,让他的心情变得十分郁闷,这下更加加剧了他心中的烦忧,酒自然也就喝得更多了。

    到了深夜,他一个人躺在床前兀自的睡着了。

    派来监视任满的人看到他睡熟后,立即前往禀报王政。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得到了这个消息,王政忽然念头心生。

    二更天以后,此时的人们都已然入睡,任满的房屋之上,忽然多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那是一群蒙面人悄悄地来到了他的房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