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鸟发出的动静不小,吸引了老酌的视线,“这是什么?”

    宋筠扬起手臂,让珍珠鸟飞离这里。珍珠鸟展翅欲飞,却被老酌跃起扑住。

    “前辈不可!”宋筠作势要夺,被老酌一掌振开。

    抓着珍珠鸟,老酌心想,这小东西又白又胖,嘴巴还是红色的,绵绵一定喜欢。

    宋筠愠怒道:“前辈连一只野鸟都不放过吗?”

    老酌失智,但并不好糊弄,嘟囔道:“这一看就是家雀。”

    “他人之物,前辈更不该不问自取。”

    将珍珠鸟拢在掌心,老酌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

    有伤在身,宋筠无法与之比拼拳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小珍珠带走。

    烦闷感涌至胸腔,他靠在竹干上不停咳嗽,震颤了枝头细长的竹叶。

    这对父女蛮不讲理,像极了打家劫舍的强盗。待伤势养好,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晚霞弥漫天际,映红了青翠竹林。

    容绵拎着一壶梨花白过来,说是特意为父亲酿的酒。

    用膳后,老酌拉着女儿走到窗前,“绵绵你看!”

    支摘窗的上方悬着一副鸟架,上面站着一只白胖胖的鸟儿。

    听父亲讲完鸟儿的来历,容绵想起自己让小盈放走的那只容斓的珍珠鸟,登时恨屋及乌,对这只鸟儿也喜欢不起来。

    “放了吧。”容绵打开锁链,抓起珍珠鸟走到屋外,往上一扬。

    珍珠鸟在竹屋上方盘旋几圈,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回到竹屋,容绵坐在矮脚榻对面,掏出《玄帖》,“从今儿起,你先教我学习这本书,之后再教四书五经。”

    宋筠盯着窗外的天空,兴致缺缺道:“哪里不懂,尽管问我。”

    容绵凑近,将书籍摊放在榻上,指着白胡子夫子没有弄懂的一行文字,“这句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