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这么一个朋友,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么,这个朋友是损友还是其他物种?

    不知道为什么,宋易权此时此刻此地不想提及上个星期的事,偏偏被迫撞上了这个话题。

    陈益生被八卦记者附身,孜孜不倦和宋易权说:“我寻思着柔妹年纪那么小,谁把你们两个凑一块去的,你们不是在半行经常能见到吗,还搞这样的流程,太新奇了!”

    手边如果有能用的凶器,宋易权估计会上手,和煦如春风的表面不代表内心也是一汪春水。

    “够了,”宋易权稍微带了不耐烦的气息,音色骤降,“不是相亲,你别到处说,柔妹一个女孩子遭不住你这张嘴的摧残。”指骨好看的右手按住强子胡乱动的头。

    “放心啦,我谁也没说,不过大家都知道柔妹去赴约,只是不知道对象是你。”陈益生举起双手自证清白。

    宋易权看他黑得不能再黑,根本不想再说一句话。

    “相亲……”

    封贸绕过宋易权,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品了品嘴边的那两个字,随后又说:“宋先生今年二十二,二十三岁生日还没过吧,这么这么早就打算找一个人安定下来?”

    宋易权舔唇,叹气:“父母老朋友吃个饭,和相亲有很大的区别,封总不用听陈益生胡说。”

    被点到全名的人不敢去抓桌上的坚果。

    宋易权目光平视,不带任何情感地看着陈益生,早知道这个长舌妇也在,不来就万事大吉了。

    被马慧颖天天耳边念叨还不够,出门还是绕着这一件事走,人生的劫难到了这是。

    “打着吃饭的幌子,实则是相亲,”封贸垂眸剥桔子,一句一句慢慢出口,“无论是在模特界还是商界,宋先生和宋家都站在前面的位置,靠着这么好的条件,还怕以后找不到对象啊?”

    简直绕不出去了。

    陈益生见封贸不避讳,他缩在沙发上,附和道:“着急做什么,人生才刚刚开始,找个人拴住自己多不划算。你看我就不用说了,多好一个潇洒的例子。再看看封贸,没处过正儿八经的对象,他都不着急,还不是因为太早了,条件也不差。”

    封贸冷笑:“我是不是得谢谢你夸我?”

    陈益生立即缄口不言,他最近一定是太背了,一得罪就是俩。

    “也就是这么一句能听的。”

    封贸说完,抬眼看宋易权,后者放弃和这两竹马交流,一心逗强子。

    以上却是表象,宋易权此时手指在微微颤抖,一半因为没由来的烦躁,一般因为不能解释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