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要打也行,咱们就赌这套盔甲如何?”

    胡立跃跃欲试,柴官人则是两眼红红的盯着胡立脱下来的盔甲。他手中的镔铁齐眉棍乃是家传,可唯独就是少了一套上好的盔甲。当然他也能看出刘涚身上的盔甲更好,但想到人家身份,柴官人不是那种狂妄到家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成为此处的山大王。

    “成!”

    “且慢!”

    胡立倒是一口就答应下来,这厮武将出生,就是一个典型的直爽性子,然而刘涚却不会白白便宜了柴官人,喜欢这身盔甲,行啊,总得拿一点出来交换吧?

    “大人?”

    胡立不明就里,转头询问,刘涚却只是摆手:“柴官人赌我兄弟的盔甲,相比也是知道这盔甲来历不凡,非比寻常,不瞒柴官人,我等兄弟在此就是为堵截那金国完颜割韩奴一行,他们手中有我大宋士兵俘虏。两军交锋必有恶战,若是我兄弟少了盔甲,岂非有性命之忧?故而我认为,柴官人也该拿出一件价值相当的宝贝,方能成此赌约。”

    “此话…也有礼…然某孑然一身,这宝物…”

    刘涚要的就是柴官人这种窘迫,他连忙一笑,道:“没有宝物不紧要!柴官人也是大宋人,更有一身好武艺,窝在此山当大王岂非浪费人才?我有心请柴官人出山却不便开口,不若柴官人就以此为赌约,若是柴官人能够我等输的心服口服,则盔甲双手奉上,若是柴官人做不到,那就请柴官人兄弟加入我等,一起截杀那完颜割韩奴,营救我大宋士兵,事成,某照样送柴官人此等盔甲两套如何?”

    刘涚这话说的又急又快,他只让柴官人将最后一句,关于事成之后赠送两套盔甲为谢礼,其意深远。

    那柴官人自认功夫高强,其实心中也挺佩服刘涚等人拦截金军的壮举,对刘涚提出的条件就没有认真去思索,随即便点头任何,提棍要站!

    此时刘涚满面微笑不再阻拦,对胡立点头许可,顿时两人战作一团,枪来棍往,飞沙走石,稍不留意就在官道边上卷起两股旋风来,逼的刘涚都不住后退,方才避过其锋芒。

    “大人,我看胡立不是那柴官人对手,莫不成要白送他一套盔甲?”詹木观战片刻后,忍不住问刘涚道。

    “白送?怎么可能?我说的可是要他让我们所有人心服口服,看胡立不行,就换人上,们十几个人车轮战,难道还不能让柴官人投降不成?”

    感情刘涚尽然打着如此龌蹉心思,也难怪那柴官人会上当,就连詹木都没想到刘涚会在言语之中下套,如此一来,柴官人除非是楚霸王在世、三国吕布重生,否则绝对没有获胜的道理!

    果不其然,胡立在柴官人手下勉力支撑的三十多招后,就额头见汗枪头乱颤,明显不成,此时吴安邦等人也都闻讯赶来,围在一旁观战,刘涚突然一声大喝阻止两人继续缠斗,转而对吴安邦道:

    “上去一个人,换胡立下来!”

    “且慢!”

    胡立跳出战圈,柴官人脸上正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然而当听到刘涚叫换人,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将铁棍子一收质问刘涚道:“们岂能换人?这不是成了车轮战?”

    “柴官人啊,刚刚我说的话可是没有听清楚?我说须让我等心服口服,又不是只让胡立一个人心服口服,况且也可以问问,胡立他是否心服啊?”

    “不服,自然不服!众兄弟当中,俺胡立只是功夫最差劲的一个,纵然能够胜过我又算的啥,若是厉害,一个个打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