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人无论怎样都不会难看到哪里去,人都是视觉动物,温溪自然不例外,擦汗擦着擦着,她不知不觉间便看呆了……当巾帕无意间擦到男人右眉骨那道斩断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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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尾的疤痕处。

    这道疤痕她老早就注意到了,本以为就是小时候不小心磕着绊着以后留下的,如今凑近了细看之下才发现,像是被利器划的。

    温溪鬼使神差地就伸了手指凑近了去摸,当时应该还划得很深,痕迹很重,整条刀疤伤口大约因为时间长久的关系已经收拢成只有小手指最上端指节长短,连眉毛都被斩断了,想来当时应该伤得挺重的,要是再往下点估计脸眼睛都保不住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温溪的温软的呼吸喷在男人脸上,只是她自己瞧得太过投入未曾意识到,而正在昏睡中的男人,似乎睡得越来越不安稳,眼皮覆盖下的眼珠子一直在不停地动。

    在温溪瞧不见的睡榻里侧,男人隐在亵衣下的一只手悄悄抓住了衣角,越握越紧,松开,再越握越紧……

    跟在温溪身后的林秋娘原本一直在注意门口的动静,生怕这时候突然闯进来个不长眼的,只是她无意间往睡榻便的两个人身上一瞥,因为是站得稍远些,居高临下的视角,她面色一滞,飞快地想了想,一咬牙,故意一声轻咳。

    “咳咳……”

    温溪被骤然打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嫩白的脸立时一片通红,心在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她自己都没注意过是因为太过入神而被突然惊吓到,还是因为些别的……

    就跟触电一般惊跳起身,她以为是门外有人进来,做贼心虚外家慌里慌张地朝门口望去,而后发现是虚惊一场,长舒一口气。

    “主儿,我们该回了,现下宫中正乱,若回得晚陛下该担心了。”

    温溪也以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啊对,你说的对,是不宜久留,这会儿宫中应是已经戒严了,太医也说了秦敛这个样子暂时也动不了,你一会儿从坤元宫拨几个人过来这边仔细照顾他。

    “来的时候记得带床毯子,这几日天儿越来越凉了,受了伤的人本就体温低怕冷,也容易高烧,在外间找个太医随时候着,有什么事也立刻来坤元宫禀报。”

    “是。”

    ……

    随着脚步声和说话声的越来越远,男人颤抖着睫毛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仰躺向上,用幽深的目光静静地盯着房顶的横樑。

    秦敛慢吞吞抬起自己还能动的右手,指腹在他眉骨处的那道疤上来回摩挲,这里似是还有他的温度残存,他忍着痛深吸一口气,就连空气之中都似乎还残留着她淡淡的暖香……

    屋子里很安静,只剩下他一人,男人的嘴角不受控制地荡漾起一抹深笑,嘴角那个终年难得见天日的梨涡若隐若现……

    十月,寒露刚过。

    南黎使团北上议和和亲,于宫中国宴之时突遭变故,南黎使团在献舞之时突生大批刺客,意图刺杀新帝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