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之露着自己那张还没缓过来的、惨白的发青的脸又开始哈哈:“我看这粥熬的不错就喝了,没想到里面有这个……平兄,咳,就算有人故意把这东西放在这里……不还是我自己主动喝进去的,赖别人做什么。”

    叶宁安无奈了:“以后吃东西要注意一些。”

    “知道,知道。”

    等叶宁安离开,展清之笑模样的壳子也碎了,筋疲力竭在原地靠了一会儿,微闭着双眼调整呼吸。

    这世间哪有人无坚不摧,纵然展清之年少成名,明镜台第一,还是败给这小小的娇弱的植物。

    等展道长张开眼,看见小孩还站在原地。

    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有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无措。

    他撑了一下,单膝跪起来,衣袍白如雪,丝毫不染尘,对着叶云祯低声道:“这次可要谢我。”

    叶云祯瞪着他,但是显然没什么气势了。

    展清之笑:“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是要站出来承认——本也不怪你。可若遮遮掩掩,遇事后撤,却不是君子所为。”

    叶云祯瘪着嘴:“……我还不是君子呢!我是小孩。”

    展清之笑:“就说你是小孩。”

    瓷可容扇着蒲扇,打着哈欠。

    估计天塌下来都看不见他着急,慢悠悠一步步的走向清浊室。阵法已破,瓷可容打量了一下,想了一个一会儿师尊问起来该如何把事情圆起来的故事,颇觉满意,点点头。

    自己写戏本子的功力真是更精进了。

    清浊室里面是空的。

    “嗯?”他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团脸微微变了一下神色。二只从袖子中拿出来一张符,想传个令出去让其他小弟子们一起找找。

    “哐!”

    叶云祯推开门进来了。

    瓷可容吓得一抖:“小叶公子,你刚才出去了?”

    虽然他明知道叶云祯眼睛看不清,可此时视线扫过来却仿佛带了阵阵冷意,如同一柄带着寒光的灵剑扫过自己的颈侧,瓷可容脖颈都掠过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