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乔松温声道:“陪你喝喝红酒,还是可以的。”

    她只好回身望了望红酒架子,选好一瓶勃艮第下来,又去吧台抽屉里找了开瓶器。手指太过纤弱,动作不太熟练,开瓶器拧了进去,塞子撬出来一半,只好手把着瓶口往外硬拉。

    霍乔松一旁看得她吃力,可开红酒这种工作,他也是没得什么经验的…“要不,我来。”

    “就快了。”刚说完,就好了。她还是有几分蛮力的。

    霍乔松直要去接酒瓶过来,却听她“嘶”地一声。

    “怎么了?”那声音细细微微,却像是牛毛针一般,扎着他心口的位置。眼里闯进来一抹血色,他忽的恍惚了片刻。几幅画面不知从记忆的什么地方闯荡出来,碾压过他额前,心神散了一般。一晃才反应过来,忙去把着她手上的伤口。

    刚刚酒瓶口上的铝皮包装没去干净,拧着那瓶塞出来的时候,阮甘棠被割伤了。疼是疼的,却也没有那么疼,对面的男人却紧张得不像话。一双眼睛都红了,握着她伤口的手在发抖,鼻子缩着气儿,呼吸都急促了,直捉着她的手放去吧台下的水龙头里,冲洗。又慌慌忙忙对她道:“你别动,我去找药箱。”

    “……好,好呀。”阮甘棠有些不知所措。一道儿小口子罢了,也不用这么紧张的。却见他大步出去了吧台,转身往楼上去。医药箱…的确也是在楼上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阮甘棠突然有种奇怪的直觉,他是去过楼上的?还很熟悉的…她还是本着礼貌提醒了一句,“药箱在二楼客厅电视柜下面。”

    “知道了。”他草草答应,快步上了楼。

    满眼熟悉的画面,让他呼吸更加急促了些。尽管目不斜视走去了电视机下面,柜子里翻出来医药箱,正准备要走,熟悉的香氛冲入鼻息,那些画面最终仍然占据了他的眼前。

    那天阮甘棠刚剪了短发。微卷,染了浅色,叛逆地挑着两束染了深蓝,他领略到几分报复的快感。她在他眼前向来温顺,离婚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有些可笑。还是见着她眼睛里泛着笃定和淡然,他才发现事情苗头不对。

    玻璃渣洒落一地,扎着他眼睛疼。直到在吧台后面见她在哭,这姑娘的傻劲儿,剪短了头发,也没能减少了些。他好气又好笑,坐去她旁边,吻她。原是清清淡淡的甜,然后不可收拾地酿成蜜酒,想放、但放不下,尝了一口接着一口。他只好将人卷到怀里,一把横抱了起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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