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不是说公审吗?为什麽现在还不开门?”

    “难不成里面的狗官栽赃赵县尉,不想让我们看到?”

    “既然是公审,就没有关门的道理!开门!”

    “开门!开门!开门!”

    衙门前聚集了上百人,一个个高举右臂,高声呐喊,声音震耳yu聋,连衙门口的镇守石兽——神羊獬豸都彷佛为之一颤。

    似乎是汹涌的群情得到了回应,县衙的大门忽得大开,从中鱼贯走出两队手持水火棍的衙差。

    两队衙差各自左右列好,手里的水火棍整齐划一的敲击地面,发出铿锵有力的震地声,和杂乱的人cHa0声形成鲜明的对b。

    “肃静!”

    郑二手扶腰间的长刀,大步流星地从两队衙差间走上前,站停在衙门前的高高台阶前,如同雷震般地向下一吼。

    汹涌的群情顿时降下来七成。

    “这位差爷,衙门通传的公审,特召我等前来,如今可是能让我们这群人进去观案了?”之前受过赵县尉恩惠的h脸汉子询问道。

    郑二斜了h脸汉子一眼,倨傲说道:“衙门内里空间狭小,容不下那麽多人。王主簿发话了,只许士绅、里正、户长、耆长等人进入,尔等P民愚蠢聒噪,只能在衙门外等待至审判结束。”

    “啊?岂有此理?既是公审,我等百姓亦有资格入内观案!”h脸汉子不服抗议。

    “就是!就是!你们公审不给我们看,难不成是想冤Si赵县尉?我们不答应!”h脸汉子的话得到了大众支持。

    郑二冷笑一声,刀出半鞘:“不遵主簿官令者,以擅闯衙门、扰乱治安之罪论处,尔等贱民,是要Za0F吗!”

    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引得众人齐齐後退数步,脸sE变得慌张。

    人群中有一人怯怯说道:“赵县尉虽是个好官,但王主簿亦是不差,他在我们县修路铺桥的,做了不少好事,想来应该不会冤屈赵县尉的,我们还是退了吧,省得平添纷扰。”

    他这一发言,顿时得了不少人的应和:“是啊是啊,你们别昏了头去违逆官府,他们官府的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掺和什麽?我相信王主簿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此言有理,我也相信王主簿!”

    眼看众人萌生退意,一位揽着孩子的农妇站了出来,涕泪交加道:

    “大家伙千万不能退了!王主簿虽是个好官,给我们平棘县铺桥修路,给许多士商带来了便宜,可他对我们从来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