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眼晏澈离开的方向,不死心地再问应如是,“妈咪,刚刚那个人真的是晏澈吗?停停的爸爸?”

    应如是点头。

    “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你小时候见过他一次。”

    应棉朵记得。所以刚刚才能认出来他。

    “我知道,”她说,“三岁那年我们飞香港的航班上。”

    应如是并不意外自家小姑娘的好记忆。

    只是问她,“你读初中时也去过一次停停家里,没有见过晏澈吗?”

    应棉朵摇摇头。

    半晌,她才低声又道,“妈咪,我有点担心停停。”

    然而世间有些事确实是人无能为力的。

    应如是工作上可以左右逢源,可面对这件事,尤其还是自己女儿,她深知任何安慰的话都只是徒劳而已。所以只是摸摸自家宝贝的头发,柔声道,“我们先回去,晚点你再试着跟停停打电话联系一下,好不好?”

    即便应棉朵自己也知道就算她再跟晏停打一百个电话发一百条短信也不可能联系得上他,可此时除了点头,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乖,走吧。”

    应如是半抱着揽住她,“爸爸他们还在等我们。”

    四人先回了一趟香樟书苑,等山诣青洗漱小憩过,才动身往西甫大学走。

    西甫大学位于南城西南方向,和南城大学刚好呈对角。

    不同于以理工科闻名遐迩的南城大学,西甫主以文科和艺术学科为人所津津乐道。

    应棉朵的爷爷柳弦柱和外公林维绅年轻时皆任职于西甫大学,一个是中文系教授一个主要研究马理论。两人是门对门的邻居,也是天天见面以斗嘴为乐的好朋友,而二人妻子亦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十五年前,两家人更是阴差阳错、满是神奇的成了亲家。

    几年前他们先后一年退休,紧接着又先后被学校返聘回去。

    去年两人返聘期满,这才在学术闲暇之余和同样早退休的妻子们过着一同结伴旅旅游,陪陪孙儿孙女的天伦之乐。

    应棉朵一家四口到西甫大学时,已经过了下午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