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是,他们的诊断可能有误吗?”寒荞不得已,只得将医生搬出来。

    寒清远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喜悦:“是啊,是有这个可能,所以才要好好给你补补身体。”

    寒荞一阵无言以对。

    被迫又喝了

    一肚子汤水,寒荞脸色臭臭的往床上一躺。

    “荞儿,爸这是也没有办法……”

    “我的身体很好,根本不需要滋补,也不会在营救出寒淼之前出问题,还请您不要再逼我吃这些东西了。”寒荞打断了寒清远长篇大论的打算。

    “荞儿!”寒清远嘴里有些发苦:“我是忧心寒淼,但你不能把我对你的关心,都往最大的恶意上面联想。”

    寒荞嗤笑一声:“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一个放在心尖儿上疼爱了半辈子的女儿,和一个从一诞生就无比厌恶,至今都不曾给过半点儿父爱的女儿相比,当然是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的女儿更重要,毕竟喜欢了疼爱和偏宠,半辈子的相处是抹不掉的,你我其实生活中并没有太多交集,甚至连在家长会上都不见您的踪影,您觉得,您对我应该产生多少亲情呢?亦或者是能在意几分?”

    “您也不必反驳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赞同我的法,但是……我想让您明白一件事,愧疚和怜悯不是亲情,更组不成亲情,你现在摇摆不定并不是你有多疼爱我或者担心我,只是良心过不去罢了,所以……算我求您了,收回您的爱吧。”

    寒荞面无表情的道:“寒淼或许更需要您。”

    寒清远将保温桶重重的往桌上一砸,目光凛冽的瞪着寒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担心你还担心出不是来了?”

    “是,就是这样。”寒荞目光凉凉:“父爱这东西,饶需求是有时限的,在那个时限你没有给出,那它就过期了。”

    “因为一旦过期了,就是变质了,坏了,所以不管您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在我看来都是有所目的,有求于我才会做出的妥协。”

    寒清远心底一阵寒凉,他以为他已经得到了女儿的原谅,却原来这家伙一直都没有真正打开内心,也没有真的将他的忏悔放进心里,所以她才能寒淼失踪之后,第一时间质疑他的所有作为的真实目的性,就像是本能的应激反应,真实的令人心酸。

    他——再也得不到女儿的信任了。

    寒荞叹了口气:“我既答应会将人平安带回来诶……?”

    寒荞的话未完,寒清远就受不了拎了保温桶就走,不过他虽然气的狠了,但是关门的动作依然很轻。

    房间安静下来,寒荞紧了紧被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寒荞连头都没舍得从被子里出来确认来人是谁。

    “你刚才做了什么?爸怎么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