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一面随着陈燕往外走,一面给不知所措的副总使眼色,让他自己先回去。

    陈燕一直走到电梯口才停下,问沈玥:“你们这儿有没有酒吧?”

    她的脸色不大好,笑容很勉强。

    温斯坦酒店四楼是个清吧,酒类品种齐全,环境十分清幽。

    沈玥带她去了那里。

    驻唱的歌手还没走,沙哑的女声浅吟低唱,氛围莫名有几分萧瑟。

    陈燕的状态不好,沈玥没让她点度数高的烈酒,只要了两杯扎啤,一人面前摆上一杯。

    “燕姐,别生气了。”沈玥劝陈燕,举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

    “我没生气!我生什么气?”陈燕灌下一大口酒,重重地放下杯子。随着“嘭”的一声脆响,金黄的酒液四溅,落了满桌。

    服务生闻声赶来,小心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沈玥让他把桌面擦干,随后遣了他离开。

    她不敢再开口,只无声地喝酒。

    “谢莺那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死性不改!”陈燕咬着牙,恨恨地骂。

    在沈玥的眼里,谢莺有许多的缺点,可“荡|妇”这样的形容,她从未想过会落在谢莺的头上。

    “什么意思?”因着好奇,她多嘴问了一句。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陈燕跟谢莺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尽管在年龄上,她比谢莺要小个几岁。谢莺的那些过往,陈燕全都亲眼见证,又因为在同一个圈子里,所有谢莺隐藏在聚光灯背后的阴暗面,陈燕都看得一清二楚。

    “谢莺刚出道就被富商包养,这事儿整个圈子都知道。她那个时候那么嚣张,也是因为有大靠山,谁都不敢得罪她。”

    沈玥安静地听着,心潮并无太大的起伏。

    她把自己完全放在了一个与谢莺毫无关系的旁观者的位置上,冷静而客观地看待这一切。

    “但那富商也是个渣,靠着老婆发家,还在外头乱搞。他老婆特别狠,当时谢莺都怀孕了,快三个月了吧,她硬逼着谢莺把孩子打了,还在圈内封杀她。谢莺求了很多人,也跟现在一样,仗着自己有点儿姿色,到处去迷惑男人,赵申那龟孙子就差点栽在她手里!”陈燕用力地捏着啤酒杯的杯把,就好像捏的是赵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