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安归伽不胜感激。

    “这种治疗方法若有效,我一定请你喝酒。”姬周边走边说,“妈的,自从当了大单于,就连醉一次的机会也没了,权利的没能让我好好享受人生,大单于该有的姿态,该有表情,言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为所欲为,甚至,我连我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有时候我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安归伽听出了姬周语中的痛苦,“作为罗布城的君王,我每天的心都在高压状态,担心国库的银子不够多,担心冰剑库的库存,花大价钱招兵买马,生怕某个部落的军队超过罗布城,还要处理很多杂务。重要的,时刻都在担心某个野心勃勃的部落会挥军而上,就像十五年前的凤尾城一样。”

    “你怕了?”

    “经历了那样的场面,谁都会后怕,至今我都在心惊胆颤。”

    “对于你的孩子,我很抱歉。”姬周尴尬地说,“我知道你很爱她们,我突然和纳兰做了比较,当初我不该那样,尤其是安迪,若有机会,救她回来吧。”

    安归伽出口冷气,皱了皱眉头,“算你还有点良心。”他心里暗想却没有说出口。

    他们说着已经走到了纳兰的房间,雪诺也在,庭阈准备了烧酒,还有一些药材摆放在桌子上,“还缺几样药材。”他拿起羽翼,在一张牛皮纸上写下防风,白鲜皮,地龙,威灵仙等多种药材,“这些药材对治疗鱼鳞病更有效。”他将写好的牛皮纸递给庭阈,“每天按时给他服下。”

    “好的。”庭阈接过牛皮纸,塞进袖筒里。

    纳兰眼神中充满无边无际的恐惧,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安归伽打开纳兰手臂上的伤口,他伤口的面积已经腐烂,周围黑红成一片,“会很疼。”他对纳兰说,“你需要服下麻醉药,这些药用乌头,曼陀罗子和天南星熬成,有极强的麻醉效果。”安归伽打开了桌子上的烧酒,倒入木碗。

    “我不需要。”纳兰固执道,“我能忍受。”这个声音只不过是金属最微弱的碰撞,以及刀尖划过地面的响动,没有一点力量。

    “真的会很疼,没有人能忍受这种疼痛,你还是服下药吧。”安归伽将木碗里的中药递给他。

    “纳兰,坚强点。”雪诺劝道,“我们大家都希望看着你能好起来。”他的手捏着纳兰的肩膀,给以鼓励,“把要、药喝了。”

    纳兰这才点点头,照办喝完了药,他脱去了身的衣服,躺在了踏板床上。安归伽在他嘴里塞了一块布帕,将烧酒用蜡烛点燃,红色或蓝色的火光燃烧起来,当热到一定温度的时候,他吹灭了火,端起木碗,用棉球擦入纳兰的每一寸肌肤。纳兰用手撕住雪诺的手,用力撕喊,用尖叫证明麻药对他毫无用处,而雪诺的手臂被抓成深浅不同的伤痕,甚至渗出了红血丝,没过多时,他便疼晕了,毫无知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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