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自己刚闭上了眼睛,可再睁眼一看时已经是过去了三个多小时,方远在我旁边睡着,反倒是南风在火堆旁值着班,我浑身上下都酸疼无比,南风滚过来瓶旺仔牛奶让我趁热喝。

    “要不我看着吧,你的伤还没好。”

    “我没事,万一真有什么意外情况你应付不了的。再等两个小时我们就走,你还能再睡会。”

    这之后方远和南风又换了一次班,我迷迷糊糊又睡了个回笼觉,但这次睡的难受极了,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踏实,方远见我扭来扭去干脆就叫醒了我陪他聊天。

    趁着南风睡觉时方远从包里抽出条丝带绑在了他手腕上,方远笑道:“我们这是丝带代言者,你要是不喜欢这个颜色下次给你换别的。”

    我举起大拇指到他面前道:“没事没事,我觉得橙色挺好的,鲜艳显眼。”

    “好品味,英雄所见略同。”

    我点点头,趁着头脑清醒我拿过方远的大号手电筒把这周围绕了绕,方远说他已经看过了,这一楼是大殿样的结构,可读的东西不少,但都不是自己能看懂的范围,猜测应该是别的民族的字。方远只是把我们所在的这一片简单的看了一下,毕竟我和南风还在这躺着睡觉他也不好走的太远。

    也不知道是周思起的进口药起了效还是方远手里不知道从哪来的药管了用,总之南风的伤好了很多,我肚子上的划痕也开始愈合了,方远很兴奋的指着他脸问我有没有伤疤,我看了看告诉他真是只剩两三道红色的浅印了。我突然想到自己当时跌落悬崖时也被挂了满脸伤来着,想来应该恢复的和方远差不多了。我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方远的包里虽然是没了大鸡腿但小零食还是一包包的能拿出来。我俩吃到一半时南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吓了我一大跳。

    “还有吗?”

    “有啊,来来来,一起吃。”

    方远把南风拉来火堆这边,一边吃一边用火灰画他看见的一些东西,南风对其中的一两件很感兴趣,说什么都要自己去看上一看。方远拗不过他,只得答应等会先去看,看完了再找路出去。

    我们现在在的一层宝贝不多,卷轴一堆。方远跑去拿了几卷给南风看,本以为南风能看出点名堂,可他也不认识上面的字。方远把其中几本带着图腾刻纹的临摹了下来说是等出去后可以找专家问上一问。吃饱喝足换好药后,方远熄了火,我扶着南风,朝着南风感兴趣的一件类似茶具的东西走去,方远形容那东西是看似茶具又不是茶具,虽有花纹但胜似没有,这听的我是一头雾水。等走进一看我才明白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是一个龟形茶壶,但得把龟盖打开才能看见里面壶的样子,上面的花纹看不出是故意雕的还是原材料上自带的,花纹甚至有点守义留记号那风格,突出两个字——模糊。

    南风拿过水壶浇了上去,那些花纹忽然向上蔓延开来,像极了一朵要缓缓张开开的花。

    “这是女夷。”

    “掌管万物生长的那位?“

    南风点点头,接着说道:“这是祭祀用具,倒血在上面这壶才能真正打开,我们看到的不过是表层而已,看样子这壶从做好就没人开过了。“

    方远拿出自己的短弓道:“那我们要不开开看?“

    ”如果是普通祭祀场景那就可以开,但这里全是邪术,指不定打开后是什么幻术。“

    “也是。“方远把弓收回包里,拉着我和南风到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有南风感兴趣的第二个东西——一只玛瑙镂空金杯。方远当时洋洋洒洒说了十余件,只有这金杯是他能完整描述个明明白白的。也不明白南风怎么就对这么个从材质到图纹到大小都一清二楚的杯子感了兴趣。

    “我记得我家有一个这样的杯子。”南风喃喃的说道“应该是仿制品,但样子真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