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写信回来了。”

    南织难得搁置手头里的活,一张小脸朱红嘴唇上扬。

    南织把书信拆开,南羌的字迹,她委实觉得太过潦草难看。

    “吾妹织织,见字如见面。我离开王府一路北上京都已经有半月,昨日刚到京都找到一破庙落脚,就想起给妹妹书信一封,报个平安。

    我上京一路,锄奸惩恶,免不得要与歹人厮杀,所幸所幸,你阿姐我武功高强,打的歹人是落花流水,嗷嗷叫苦。我杀敌一百,也只是背后负了一道伤。

    又所幸先前在你那拿的金疮药有止血奇效,只是带的少,这一路到了京都已经所剩不多。

    今日出门,我见京都繁花似锦,你又爱紫色,我觉这花稀奇,在南淮从没见过,就当即采下一朵,由花托我思念,寄回你手中,舒缓心中思念。

    我这离王府半月,风餐露宿吃尽苦头,真是很想你。

    京都才子众多,个个风流倜傥,文采斐然,等我在京都替你和阿姐,灵苏寻得佳人,再回南淮。

    我一切都好,吾妹勿念,勿牵挂。”

    南织叠好,塞回信封温声低喃:“我什么时候喜欢紫色了。这字句也真是没有一点章序,生涩浅白,颜老先生课白上了。”

    南织叹了一口气:“茯苓,去我屋里把金疮药还有舒痕膏药,解毒丸全都拿来,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都。”

    “小姐是给三小姐的?三小姐不回来了吗?”

    屋里的金疮药都够寻常人用半辈子了,三小姐都要,那是在京都不回来了吗?

    南织伏低身子给花草浇水:“快去吧,晚一点就耽搁时辰了。”

    南织一想到南羌背上有伤,心急如焚,语气也比寻常急了些。

    刚吃饱喝足,躺在客栈床上的南羌打了几个喷嚏,南羌揉了揉鼻子。白芷抬眉:“小姐是不是惹风寒了。”

    南羌吸了吸鼻子,又一个喷嚏。南羌打了一个哈欠,昨夜跟怀清在青楼厮混太久。

    不得不提的是醉香楼的酒真是好酒,这姑娘也真是个个肥臀丰乳,那腰细得……

    不愧是京都盛名的青楼,只是可惜去了两回都没见着京都名魁闫玉娇。

    这醉香楼酒好姑娘好,口袋的银子也不值钱呐,去了两趟,钱袋子扁了一半,南羌肉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