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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哥说:“既然今日偶遇在此,不如就到府中小续一杯,不知探花郎可愿赏脸?”

    珂玉拱手:“学生愿往。”

    我不曾前去凑这份热闹,与二人作别后折身回府了。

    寝殿窗外从南地移栽过来两株青梅。

    于是,雨便成了青梅雨,风便成了南香风。

    我抚着叶间青白溜圆的梅子果,毛茸茸嫩乎乎,口中不自觉分泌出涎水,牙也酸倒了。

    笑笑似乎又“缠”着乳母抱他过来,刚满月的小儿,就这么精怪。

    乳母托着这孩子送到我眼皮底下:“公主,咱小哥想你了,半天瞧不见您,就得哇哇哭两嗓子。”

    天儿出着太阳下着细雨,几乎要打在他的襁褓上,我淡淡看着他,依旧很陌生。

    我问:“他哭的可多?”

    乳母白的发光的脸庞笑着:“不多不多,孩子能吃能睡,夜奶就吃一回,太省心了。”

    我点头:“也是啊,夜里没听到什么动静。”

    “公主,您试着抱抱他吧,来,一手托头,一手托屁股。”

    我伸出手,手臂半伸半缩。这时候巧嬷嬷和纹竹快步过来朝我招着手:“公主,玫姨来了,玫姨来了!”

    闻听此讯,我如同耗子见了猫,唰的一转身就冲回睡房躺下,顺便把沾了春泥的鞋子踢飞在床底。

    继续装着,能装一天是一天。

    闭上眼,听着她的脚步声近了,然后坐到我的床边不吭气了。

    咦?怎么不说话?

    这份静默搅的我内心不安,我翕动着眼皮,呼吸都有点乱了。

    她突然捏住我的鼻子,戏谑的说:“兔崽子,接着装,我看你能不能再装的下去。”

    那我就用嘴呼吸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