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便是裴大人布至京城的棋,恰巧同叶檀那时候说的一样,梅伯伯养子姓陆。

    秦书没有跟你‌切实的证据,只像是死马当活马医,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态,直觉感知或许这位钦臣大人或许应该有什么的。

    然而查他的结果‌是一无所获,除了为官经历,其余皆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背景,很‌干净,也很‌正常。

    但越是这样,秦书那股无名的直觉便越强烈。

    她一路驾车到城外,直到了离城不远的山林湖溪处,路上也未曾见到温大人或者官车的影子。

    若在她到访之前刚离开府,她这般追也应当能能够追到才是。

    秦书下了马车在原地前后望了望,遗憾地叹道,“罢了,回去吧。”

    她放弃这个念头,正欲转身回马车,走了两步便觉脚下踩到了什么。

    秦书收回步子,在地上的落叶下发现了一角露出的玉,她弯腰扫开叶子捡起来,才看清是一枚月牙形状的白玉。

    她有些讶异地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认是温庭之的。

    她认识这枚玉。

    不是温庭之寻常佩在腰间的,而‌是时常绕在袖下手腕上,或是戴在衣领下。经年时久,玉泽润莹通透,漫着沉檀香,是很珍贵的。

    秦书看了一会儿,发现玉的坠链上有血迹。

    她心下微惊,抬头四处看了看,才赫然察觉自此处往林子里去的方向,有极淡的血痕。

    温庭之......

    秦书嘱咐府上的小车夫在原处等她一会儿,她提着裙子朝林子去。

    此处林子树木稀松宽敞,穿过去走一会儿便能看见一条清澈宽河。

    秦书攥着玉佩沿着河流往下游寻,那若有若无的血痕到一半就没有了。

    再往前,就见墨青色身影躺在河边的石子滩上,秦书怔愣瞬间隙跑过‌去,果‌真见到是温庭之。

    “庭之!”

    她到他跟前才发现他胸膛有剑伤,血色浓浸没进‌深色衣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