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对夏小姐的邀请感到莫名其妙,一面琢磨,一面入座,视线不由自主地凝视人家身后的白狐尾。

    以他的角度,只看个若隐若现,随腰而扭,随臀而摆,白毛蓬松,亮泽顺滑,裙边轻晃,诱人想摸。

    这六条毛茸茸的白狐尾把确实引人瞩目,特别吸引眼神,夏冬这些天也算习以为常。

    不过,大家都是偷偷的看,她还是头回遇上这般光明正大,毫不掩饰自己目光的人。

    无礼之极。

    夏冬不动声色地撩起后摆,席地而座,白狐尾当空柔飘,而后落地铺开,好似展开的扇面。

    仿佛一位化成少女的六尾狐妖,风情十分撩人。

    黄期喉结动了一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见夏冬目光扫来,赶紧转目掩饰。

    倒是风沙瞧得出神,连眼皮都不带眨下。

    自从萧思速完送给他来几条精制的兽尾,从此他对尾巴就很感兴趣。贴身的侍婢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戴着呢!方便他随时把玩,他也确实爱不释手。

    然而,与这六条毛绒光鲜的白狐尾相比,那些个兽尾根本就俗物,他难免怦然心动,十分想要弄到几条。

    可惜这些白狐尾乃是涂山门世代相传的身份证物,绝对不可能送人,所以他也就想想罢了。

    越是得不到的,往往越是渴望得到。

    他难免多了些关注,目光灼灼那种。

    夏冬心下暗恼,暗忖纯狐姐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正因为昨晚授衣提及了这个陈风,听口气还挺暧昧的,她自然倍感兴趣,故意瞒着授衣,把人找过来看看。

    结果一见之下,大失所望。这小子不仅无礼,居然还是个有妇之夫,纯狐姐妹俩知道吗?莫不是个骗子吧?

    夏冬心中生出芥蒂,语气也就冷漠下来,说话更是不太客气。

    “昨天鄙庄正在嵩阳楼宴客,结果发生血案,令君公子的几名随从死于非命,令君亦受到惊扰。”

    夏冬盯上风沙的眼睛:“鄙馆身为此场宴会的东道主,亦是登封负有名望的武馆,自然责无旁贷,必须找出凶手,抓住凶手,严惩不贷。”

    风沙总算把视线从白狐尾上挪开,与之对视,故作疑惑地道:“夏小姐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