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余莺手里的手电,寒子剑仔细一扫后,他又指了指石床里侧。

    大家才发现,石床地面的阴暗处,还有一排红色大蜡烛,这其中的十支,已经被燃得仅剩下蜡烛头了,还有三支未点过。

    铁芸嫣立即继续拍,刺眼的闪光灯中,她突然又发现了一个看上去挺高档,金黄色的打火机。

    寒子剑立即去捡起那只躲在旮旯里的打火机,仔细观察几遍后,又放了回去。

    等铁芸嫣完成拍摄后,寒子剑才将她手里的警用相机接过来,递给没有命令,一直不敢动步的洪涛。

    然后,寒子剑又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拿出了一沓物证袋和一支红色警笔,然后一起递给了铁芸嫣。

    再将那柄削铁如泥的冷铁寒心剑出鞘,寒子剑蹲下,从第一具骸骨开始,在不能移动骸骨半分的前提下,他分上中下三个部位,依次在每一具小骸骨上,轻轻刮下了一点骨粉后,然后分别装入铁芸嫣手里的物证袋里,并仔细标注编号和次序。

    死寂一般的气氛中,两个小时后,寒子剑终于才完成取证站了起来。

    重新收回所有的物证袋,寒子剑铁着脸对铁芸嫣说:

    “立即回去加班,仔细做DNA鉴定,再确认一下这些孩子的身份。”

    被寒子剑扶下石床后,铁芸嫣点了点头问:“然后呢?”

    “撤,立即撤!你们统统先出去,在坑底等着,我要清除我们留下的所有痕迹!”寒子剑又寒着脸回答。

    一个小时后,大家又在坑底集合,寒子剑饶有兴趣的蹲在那只被压着的大鳄龟身边。

    “我们把它放了吧,可怜死了,”余莺看着寒子剑说。

    寒子剑却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那鳄龟的脖子上。

    “这该死的畜生!”

    看着看着,寒子剑突然瞪眼扬拳,可等他的劲拳已近那鳄龟脑袋时,却又痛苦得,闭着眼睛将拳头收了回来。

    “怎么啦?”铁芸嫣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想:

    你即便有冲天的怒火,也不要对这个冷血动物发吧。

    “这只该死的畜生,脖子上竟是十道刀割痕,”寒子剑咬牙切齿着说。

    “它也是一只可怜的受害者吧,”铁芸嫣越来越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