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李伉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淡淡问道,葛大壮凌厉的目光和厉声喝问并沒有让他感到紧张和害怕,

    “我是葛大壮。”葛大壮深吸了口气,强压下了心里的怒火答道,

    “你儿子又是谁。”李伉又问道,他当然知道葛大壮的儿子是谁,但是因为葛东的关系,他对葛大壮印象非常不好,即使葛大壮不知道葛东在外边做的那些事情,但是葛东形成这样的性格和葛大壮的家教有直接关系,而在下午葛东拦截他的那些打手里,有好几个出身行伍,这些人不是现役军人就是退伍军人,不过从他们的年龄來看,是现役军人的可能性要大些,这应该是葛东打着他的旗号私自从部队拉出來的,葛东在他眼皮子下面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他丝毫沒有察觉,那么只能说他是个老糊涂了,如果他察觉了而不闻不问,那么性质更加恶劣,

    “葛东是我儿子。”葛大壮答道,回答过李伉的问題后,他皱了皱眉,这样的问答方式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自从他走上军方高级将领岗位上以來,已经很久沒有这样被动的被人步步紧逼的追问的经历了,

    “葛将军,我不明白军方什么时候有了到地方随意抓捕老百姓的权利了,当然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所以还请葛将军为我解惑。”李伉根本沒有打算给葛大壮喘息的机会,又抛出了一个问題,

    “你……”葛大壮被追问的一时说不出话來,他坐到了李伉对面的一张椅子上隔着桌子瞪着李伉直喘粗气,

    “我怎么了。”李伉笑笑说道,“葛将军,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爱子心切,气急攻心,一时忘记了我军队的基本职责,从而利用自己的职权调动部队为儿子报仇呢。”

    “哼。”葛大壮冷哼了一声,作为一名从军几十年的将军,他很清楚李伉说的都是事实,擅自调动军队抓捕普通老百姓一直以來都是军方大忌,对于军民关系影响极坏,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的惨状,不由的又是怒上心头,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嚣张的小子,老子就是抓你了怎样。”这句话倒是符合他一贯的蛮不讲理的做事风格,

    “葛将军,你不要激动,拍桌子解决不了问題,淡定,淡定。”李伉摆摆手说道,

    “快说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葛大壮冷声说道,

    “葛将军,你儿子只是受了惊吓,将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不过今天你把我请到这里來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个,我想和你说说我和你儿子起冲突的过程,不知道你有沒有兴趣听听。”李伉尽量用平心静气的语调和葛大壮说道,

    “哼。”葛大壮再次冷哼一声,沒有说话,显然是把李伉的话听了进去,

    “葛将军,事情本來很简单,我陪我女朋友來首都参加一个舞蹈选拔……”李伉简要的把他和葛东发生冲突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包括教训葛东的事情,当然在他的述说中把那种酷刑的效果弱化了好几倍,不然他难保这个老家伙听到自己儿子受了那么大的罪会突然暴起伤人,

    葛大壮在李伉十來分钟的讲述过程中,并沒有出言打断,在李伉讲完后,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李伉说道:“我儿子我自己了解,他是个老实孩子,反倒我看你牙尖嘴利,一点也不老实,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话。”

    “我说的都是事实,那些打手应该和你儿子一个症状,以你葛将军的能力,应该很容易能够找到他们,问问不就清楚了。”李伉耸耸肩说道,

    “陈营长。”葛大壮站了起來,对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陈立军命令道:“我命令你把刚才这小子说的那些打手给我找出來,问清楚情况,速來报我。”

    陈立军在李伉述说情况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要糟,幸好葛大壮给他的命令只是让他去调查清楚,而不是把人带过來,不由得松了口气,

    “是。”陈立军大声喊道,向葛大壮敬了个军礼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等一等。”李伉叫住了正往外走的陈立军,提醒了一句:“少校同志,你最好能把他们都带过來,让葛将军亲自看看,另外我沒记错的话应该有五十个人,你可不要放跑了一个。”

    “对,陈营长,你把这些人都给我找來,我要亲自看看是什么情况。”葛大壮大手一挥说道,

    陈立军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心里对李伉是暗骂不已,不过却不敢回头,快步离开了,他需要先想个办法怎样把这一关给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