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轩进入寝殿,来到沉渊床前,眼中的关切不加掩饰。

    “你怎么样?”

    “没事!”沉渊温和的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是从我遇到你,你就一直在撒谎!”银轩不悦不盯着沉渊惨白的脸,以一副嘲讽的口吻说道。

    “呵呵呵!贫僧可没有撒谎,而是确实没事!”沉渊呵呵一笑,但脸上似乎更苍白了。

    银轩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道:“一条命去了九成还算没事?”

    “已知生,何惧死!”沉渊平静的陈述,似乎不是在说自己。

    “你!”银轩的怒火显先控制不住。

    “施主专门跑一趟就是来骂和尚的?”沉渊拉开被子艰难的起身。

    银轩脸色不好的按住了他:“你要做什么!”

    “渴了!”沉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着沉渊这副无所谓的模样,银轩气笑了:“躺好!”

    银轩去倒水,沉渊坐在床上,突然呵呵直笑。

    呵呵!

    银轩抬着一杯茶水,回过头来就看到沉渊坐在床上,苍白着脸笑了。惨白的脸,惨白的唇,那双金色的双眼正煜煜发光,眼尾的黑痣透着妖异。

    银轩不明所以的问道:“你笑什么?”

    “咳咳咳咳!”笑着笑着就是一阵竭斯里底的咳嗽,银轩脸色一变,立刻坐到他旁边,笨拙的拍着他的背,小心的喂他喝水。

    沉渊缓了会儿,摇了摇手,因为咳嗽而略微泛红的脸上依然带笑:“我在笑,当年那倔强的小孩长大了!”

    “说的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银轩没好气的抱怨道,随即怔住了。

    自己是有多久没这么放松了?自记事起,母妃不喜欢自己,他从来没有轻松过,其他人有童年,他的童年只有母妃冷漠的眼神,而父王军务繁忙,一年在府里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超过三个月,他从来都以最严格的要求来要求自己,似乎只有那时,在山洞里与那个救自己的神秘人,也就是儿时的沉渊才有过片刻的放松。

    银轩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