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左右,长相粗壮的青年走过来,对着那少年狠狠吐了口口水。

    少年人丝毫不动怒,门内冲出了四五个彪形大汉,皆是满脸横肉,一看就是练家子。

    赵煦身后的便衣禁卫,迅速出现,站到了赵煦身侧,他们身后,袖子里的兵器若隐若现。

    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瞥着,神色微变,目光闪动着认真起来。

    他盯着及第茶楼的少年以及几个打手,冷哼一声,道:“开封城是天子脚下,你们也敢这么胡来?我朱勔今天就不走,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转头看向赵煦,道:“这位公子别怕,有什么事情,朱某给你担着!”

    少年人冷笑一声,道:“你一个卖壮阳药的,充什么大个子,你信不信我给你扔进护城河里!”

    这个朱姓青年脸色微变,又瞥着赵煦,梗着脖子,冷笑一声,道:“我不信!”

    少年人目露异色,这朱勔平日里只是个卖壮阳药的,胆小怕事。虽然经常在及第茶楼附近出没,无非是想攀上什么人亦或者就是卖点药。

    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

    少年人又看向赵煦,这个年轻公子始终笑盈盈的,完全看不清深浅,出门还带了这么多家丁,看样子很不简单。

    少年人猜不透,压着怒意,与朱勔冷声道:“今天楼上几位公子正在宴请,不宜见血,算你走运!”

    说完,少年人又换了副面孔,笑着与赵煦道:“这位公子,如果没有引荐,您不太方便上去。”

    赵煦对这个及第茶楼很好奇,很想进去坐坐。

    “听说了吗?今年春闱,可能是苏学士为主考官。”

    “是东坡先生吗?要是他,倒是真的好啊……”

    “是啊,他为人向来公正,若是他为主考,倒是能摒弃门户之见……”

    “你说的门户之见,是说朝中的党争吧?”

    “现在越来越严重,据说那位章相公是明显是报复……”

    “没那么严重吧,会影响到春闱?”

    “谁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