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朝苏画梨冲了过去,苏画梨接了几招,却被女鬼扯住了手腕,她手用力往回拉时,女鬼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心口涌起了恶心感。

    青夏冲上前来,渡魂挥向女鬼,只见女鬼欲出屋子时,黎明降临,远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朦朦胧胧的蔚蓝天空亮起了清晨的第一丝光芒。

    女子断了退路,青夏挥着刀看向她,只见女鬼从她左手旁溜走,跑向了苏画梨。

    苏画梨举起手中的玉笛,打斗时被女鬼抢了去,可那玉笛认主,苏画梨一见那女鬼靠近便害怕,她甚少接触亡魂,一时无从适应。

    正当女鬼近她身时,青夏挥起鞭子,一把捆住了厉鬼,提起渡魂刀女子身上刺进去。

    一声大叫,女子灰飞烟灭,青夏手中的渡魂泛起了一道红光,随而暗了下去。

    翌日清晨。

    苏画梨带着宁子涵等人来到水井处,只见一个小姑娘在那打水,看见她们后扔掉手中的水便逃离了。

    “治得了人,却治不了人心呐......”苏画梨看见此景不禁落泪,觉得有些疲惫了。

    近一年过去了,此次人间的瘟疫仍未过去,她辗转几个村子,人走的走,逃的逃,相邻的村落均染了疾,本在前段时间有所好转,可芩山镇上又出现了染疾之人,医师们本是十余人,有几人染疾离去,如今仅剩三四,他们从村子赶到镇上,刚来数日,该镇县官不作事,卸官逃离,衙役们也均离去,医馆无所依托,药材紧缺,联系不到官家,实在没办法了。

    他们一群人把那尸体捞起,埋在了附近的山脚下。

    回到医馆,余下医师们均出现了热症,苏画梨正熬着药,青夏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个小姑娘,她朝小姑娘走了过去。

    “为何如此做?”青夏蹲下问她。

    小姑娘坐在角落不言语,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

    “若医师们染疾离去,你们,你母亲,所有人便无人可救。”青夏呵斥她。

    小姑娘抱着她那染病的母亲,那妇人早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着。

    青夏见她并无愧疚之意,只是有些怵她罢了。苏画梨见状,端着药走了过来,停在小姑娘身旁,她跪下喂药与小姑娘的母。

    “她家是佃农,前些日子,她姊姊从瘟疫村归来,染了瘟疫,陈知县命人把她姐姐生生丢进了井中,我们来时救下他们一家,安置在医馆,然......”苏画梨放下汤药,接着说道,“本有药救下他父亲,可当地官家命人取走了几味贵重药材,她父亲病重离世了,那药...是黄医师给的,那时官家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是不得不给的。”

    那姑娘抽泣着,看着不过十岁,她渐渐地放声痛哭。

    “黄医师不行了......”宁子涵拖着发病的身子走了过来说道。

    黄医师因病入膏肓难以挽回,所有人均哭泣着,医馆一时陷入了阴霾。由于染疾人死去要火化尸体以免传播瘟疫,熊熊大火过后,人便成了虚无,苏画梨似是有所感慨,她躲在了医馆的角落处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