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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花秀眉倒竖,睁圆了眼睛道,“我叫你抱着你就得抱着,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青桐瞟一眼她,径直走向那摞衣服,抱起了其中一半,道,“既如此,我便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染衣坊。

    菱花看着青桐的背影冷笑道,“好啊,瞧你轻狂的样子,看你能找到回去的路才怪。”她可不知道这个叫双玉的侍女可是从小就常进宫的,甚至还偷偷潜入宫中两回,是绝对不会像她初到尚衣局那样,因为迷路儿被罚的。

    傍晚,菱花悠哉悠哉地抱了另一半衣服回了尚衣局,这一日她可玩的爽,逛了园子,会了别的局里的小姐妹,还偷偷去宫门处远远地看盛王殿下,直到日头西移才往回走,她早就打好了注意,就对嬷嬷说双玉不识路走丢了,自己找了她一整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正打在菱花的脸上,打的她有些眼冒金星,她惊愕地看着王嬷嬷,小嘴一瘪,委屈地哭道,“嬷嬷,双玉不听我的只顾自己走,果然是走丢了的,害我找了这半日。”

    “啪!”王嬷嬷不语,又是一巴掌扇在菱花脸上,这下她不敢哭了,满脸惊恐地看着王嬷嬷,还想辩解几句,却见内室里走出一人,双手呈着一叠账本走到跟前,对王嬷嬷躬身道,“嬷嬷,所有衣料俱已入库了,这是清单。”

    此人正是双玉,菱花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从染衣坊到尚衣局,要折七个回弯,五个岔路口,她,她怎么走回来的,这不可能!

    王嬷嬷冲青桐点了下头,道,“好,你去吃饭吧。”

    青桐答应了一声,便和其他侍女一起去用饭了。

    王嬷嬷一面翻阅清单一面道,“你是不是皮又紧了?去哪儿逛了一日,还不如实说!”

    菱花吓得忙跪在地上,哭着求饶道,“嬷嬷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出去玩,我只是见好容易有个新来的,我想,我想”

    “你想耍耍威风,欺负欺负人家?”王嬷嬷没好气地道,她的头发几近全白,用篦子篦得一丝不乱,她一手掐了菱花的胳膊,道,“本该好好教训你一顿,亏得双玉替你求情,我且饶你你一回,日后再敢心术不正,你瞧我怎么收拾你!”

    菱花被掐地哇哇大哭,嘴里只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王嬷嬷方罢了,道,“不许吃饭,去墙边跪两个时辰!”

    菱花只得委委屈屈的去跪了,心里暗恨双玉,盘算着要找个机会反击。

    青桐劳累了一日,刚要歇息,听到屋外有布谷鸟的叫声,她立刻警惕起来。在韦厨娘给她的要杀掉的人的名单里,有一个人,没有名字,后面只有一条备注约见信号为布谷鸟叫。

    青桐曾经问过这个人的情况,但韦厨娘说她也不知道此人是男是女,在哪里当差,他要与人见面时,总以布谷鸟叫声为信号。

    青桐曾问,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除掉他?

    当时韦厨娘冷漠地看了一眼青桐,冷冷地说出来几个字,“因为他不听话。”

    青桐披衣起床,悄悄移动身子,贴到屋门上。

    不知是朱总管特别交代的结果,还是自己给王嬷嬷清点了一整日库房的辛苦,晚间王嬷嬷特意安排了单间给她住。此时住了十几个侍女的大通间里依旧灯火通明,除此之外的几间房子都已灭了灯,包括青桐住的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