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飞批评她对这个问题存在的偏见,他告诉丁一,他在国外的时候,经常找心理医生,来排解困惑,释放压力,他说心理医生是你精神的守护者,他们会像天使一样,细心地守护着你,所以,恰当的时间,贺鹏飞就准备陪丁一去找心理医生。

    当然,那天晚上,她给贺鹏飞打了电话,问他在干嘛?贺鹏飞说在家里,跟美国他的导师在邮件上交谈,问丁一有什么事,丁一这才说她下班要回家。

    贺鹏飞便让她在单位门口等,他马上就到。给导师发去了稍等,一会回来后继续探讨的邮件后,他没有关机,便急忙出门。

    妈妈叫住了他,说道“是不是去接小丁?”

    贺鹏飞点点头。

    妈妈说“小飞,你到底打算怎么着,这么长时间了,小丁也不说正格的,你都到而立之年了,这个事想拖到什么时候?”

    贺鹏飞说道“妈妈,这事不怨小丁,要怨,只能怨你儿子我。”

    “你们俩个我都怨。你说她既然不同意嫁给你,还这么飚着你干嘛?”

    “妈妈,您别操那么多心了,我走了……”说完,一边穿衣服一边就出了门。

    妈妈自然是一声叹息。

    坐上贺鹏飞的车后,丁一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贺鹏飞说道“我求之不得,以前接你,是我自愿,你很少有打电话叫我的时候,所以接到你电话,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丁一看了他一眼,内心感到贺鹏飞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可以依靠终身的人,但是,她可能真的没有这个福分了,想到这里,就想把自己去草原的事跟她说,但眼下太晚了,就说道“鹏飞,等我忙过这两天,我请你,有些话我想跟你聊聊。”

    “好啊,现在就可以聊。”贺鹏飞看了她一眼,欣然答应了。

    丁一说“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贺鹏飞说“也好,我正在跟导师交谈,还挂着邮件就出来了。”

    跟无数次场景一样,贺鹏飞打开了大灯的远光,因为旁边道路狭窄的原因,他无法将车灯直射到胡同,只能斜照在胡同口的墙壁上,以便丁一能看见胡同的路。直到看见路面小楼的二层,亮起灯光后,贺鹏飞才放下手刹,开着车走了。

    丁一也形成了惯例,她进家后,反锁好院门,在反锁好屋里的门后,首先就是跑到楼上,开开大灯,给贺鹏飞安进屋的信号后,才开始忙其它的事情。

    洗完澡后刚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这个时候有电话打进来,她已经猜出大概是谁了。

    说真的,她心情很紧张,她不知道接通后该说什么好,她真的不知道,愣了半天,还是接通了。

    丁一心跳加速,她的鼻尖就冒出了汗珠,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还是这么长时间不联系的原因,她感觉彼此似乎跟他有了生疏和距离,尽管上次他仍然亲切地叫她“小鹿”、“宝贝”,但那是在激动的情形下,他为了不让自己紧张,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叫的。但自己又的确是太爱了,爱得不知说什么好,爱得接到他的电话,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还如当初被他追求的时候一样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