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坐缆车登顶、被过于刺激的垂直视角蹂039躏,又想来高级道玩的滑雪者,通常都走这条路线。

    何昔找了个地势相对平缓、避风的驻点,卸下背上的画板包整理画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冷不冷,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养病。”

    彼时辛念正环视四周,将林间姝色、山下丽景尽收眼底。

    视野变得开阔,她的心情也跟着疏朗几分。

    后知后觉何昔在跟自己说话,摇了摇头,“已经好差不多了,没那么娇气。”

    话音未落,辛念微微一怔,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但她和何昔以前肯定不认识,难道是和傅延琛说过类似的话?

    “山上风大,还是注意点。”

    “嗯。”

    辛念发呆片刻,隐隐察觉一波头痛正在向她袭来,迅速打住。

    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她立刻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发现刚才那个想撞她的女生居然也跟了上来。

    辛念无语,“这人怎么回事,碰瓷上瘾吗,那也得离我近点才行啊?”

    何昔指了指被郁玲甩落在雪地里的手机,“她刚才打算偷拍咱们,被一股强风刮得失去平衡才摔了,报应。”

    辛念深以为然。

    两人谁也没提帮忙的事,心安理得地收回视线,继续在画板上构思草图。

    何昔见她动作娴熟,每根线条都流畅自然,长短、粗细、深浅、疏密的变化更是丰富细致,一时刮目相看。

    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芯子里藏着王者。

    他忍不住问:“既然喜欢画画,当初为什么没直接念这个专业?”

    辛念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表白就成为过去的校草郁辰,一脸高深地敷衍,“为了挥别过去,走向未来。”

    何昔:“……”

    十分钟后,郁玲依旧坐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