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兵刃?”

    他结巴着问道。

    他从没听到这样的清音,余响绕耳,这绝对是一把宝刃!

    之前被那业人逼住的时候,纳达光顾着害怕,根本没注意到架住自己的是个啥。

    现在有机会一睹真容,只一眼,纳达便瞳孔紧缩,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抖。

    “这……这……这……”

    他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铸了半辈子的刀剑,纳达从来没见过这样一把造型奇特的刀!

    这刀竟然是直刃,刀身又薄又细,乍一看和剑十分相像。偏偏又是单边刃的,刃口带着漂亮的波浪纹,内含金线装饰其中,花纹繁复奢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纳达是个常年跟金铁打交道的人,可不会简单的觉得这些花纹都是装饰。

    他几乎一眼便看出,所谓的波浪,是无数次锻打铁料造出的层叠,而金线……因该是以特殊工艺造出的独特纹路。

    他看得痴迷,看到心痒,瞬间忘了自己还被捆在地上,有“狡猾的业人”一旁窥视.

    他现在眼中只剩这些金线了,琢磨着如何才能造出这样漂亮的波浪,还不会造成铸料断层。

    打铁可不是简单的体力活,叠打的次数和温度都有讲究。可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始终都想不到如何能造出眼前这把漂亮的刀。

    纳达急得揪头发,却发现双手还被绑在身侧,只能无能狂怒,在地上滚来滚去。

    “咋办到的?咋能这样?啊啊啊啊!”

    对于一个在打铁上浸淫了半辈子的匠痴来说,想不透的工艺就是天大的诱惑,根本抵挡不了。

    想不通,好奇几乎要将纳达击溃。他眼睛充血,一眨不眨地瞪着宁非,嘴巴张张合合,吐出一大堆陌生的语句。

    克雷听了一会儿,转头给宁矩子翻译道。

    “他不信你是造剑的人。,他说你在吹牛。他还问,这把到到底是哪位大师的手笔?能不能拜见一下?”

    这个问题不用宁矩子回答,小孩直接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