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北门,白珺急急把车一停,流线型跑车打了个漂亮的闪。

    “几点了?”她侧头就问。

    路禾反应有些钝,看一眼表,慢吞吞道:“九点零六。”

    “妈的要死。”

    白珺脱口骂了一句,抬头看她。

    路禾倒沉静,坐在副驾驶还没动作,只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

    无波无澜的样还以为是来散心的。

    “九点零六了姐姐,快下车!辞颜指不定怎么搞你呢。”

    听见白珺催促,路禾抬头,被风吹乱的长发贴在脸颊,柔白的脸藏在黑发里,颇有些我见犹怜的脆弱。

    她像是还没回神,意识撞碎在刚才的极限车速中。

    比这还野的车她上过不知道多少次,怕辞颜怕成这样。

    白珺啧一声,瞥一眼时间提醒她:

    “九点零八了。”

    路禾没说话,把盒子放回脚边,手臂搭着外套开门下车。

    周围空旷,她抖开长风衣,风吹得猎猎作响。

    寒毛也给人吹得竖起来。

    路禾脱掉原来的外套扔回车内,穿上姚均带给她的。

    腰细,腰带系得也细,就这么一裹感觉要勒断。

    “我进去了?”路禾朝着机场正门一偏头,白珺对她摆摆手:“去吧,希望你平安无事。”

    路禾轻点两下头走远。

    她心里有点跳,因为慌,但感觉又没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