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少了一间房,看来我只能同你挤着睡了。”他语气闷闷的,瞧着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陆俶朝宋矜看过去一眼。

    宋矜连忙抓了一副木牌:“我同阿翁挤一间,给你们腾出一间来。”

    坐一辆车她还勉强可以接受,这人若是来同自己挤一间房,那便是万万不可的。

    不说她会不会同意,就是阿翁听了,怕是也要连夜提着剑将他斩在此处。

    上天有好生之德,而她宋矜不愿违背天意。

    褚谆点点头,眼睛里又亮起宋矜常见的光泽,似乎是觉得她做得很是妥当。

    “宋兄果真是菩萨心肠。无论是方才在路上对那母子二人的所作所为,还是现在这般舍己为人,都让元琤好生佩服。”

    宋矜呵呵一笑:“……元琤兄谬赞了。”都是花的您的钱。

    褚谆睁大双眼,脸上盛着的笑容都快要溢出来。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他心怀忐忑,觉得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了。

    这趟出行还没开始就收获满满,他做梦也没想到除了能碰见宋矜,如今二人居然还能以表字互称。

    宋矜手指不断摩擦着手里的木牌,心中烦闷不已。这二人刚送走一个这下又来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难缠。

    她宋矜大概是与大齐世子八字不合。

    陆俶在一旁将她的动作看得仔细,于是他伸过手,用折扇在褚谆头上狠敲了一下。

    “今日马车之事你可有眉目了?”

    褚谆这才想起还有此事,便恢复了正经模样,皱着眉头开始凝神思考。

    马车?宋矜听见这个词脑中才回忆起褚谆那辆在半路坏掉的马车。

    难道这件事情并非意外,而是有人预谋?

    可是朝中又有谁敢对晋王世子下手?

    ……或是说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们还会遇到更危险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