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白又道:“牛凳,你去告知城令等人,我已无碍了。再去朗州司监处,也通传一声,务必说我伤无大碍,一二日间即可痊愈,必然误不了太阳法会。”

    这武陵县为江南道朗州所治,朗州靖人司便是武陵靖人司的上级。

    “是,大人!”

    牛凳又匆匆离去,奉命行事。

    周虞这才开口,问道:“夏建白,你似乎十分想去那太阳法会?”

    夏建白道:“不敢叫上仙唤下走之字,唤下走一声名即可。”时人若相互称表字,多是平辈论交,相互尊重。

    周虞摆手道:“无妨,夏建白这个名字更顺口点。”

    “那就依上仙之意,下走往后,便名为夏建白。”

    周虞怔了怔,哑然失笑。

    夏建白继续说道:“那太阳法会,乃是洞庭龙君与太阳道人所设,于洞庭龙府玄珠阁上讲法,每十年一度。洞庭龙君讲《水经》,举一滴可包陵谷,太阳道人宣《火经》,发一灯可燎阿房,此界修行之正法,人间之正道!

    漫说是我江南道五十州,便是天下十道三百六十州之修行人士,也多有心向往之,前来闻道者。

    如我朗州之地,滨于洞庭,更是奉靖人司及朝廷之命,每番太阳法会,自州靖人司司监及以下,必往听此法会,就是朝廷也要遣人来,降圣人之旨意,给与厚赏,以昭此法会之功德……”

    周虞赞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那太阳道人,又系何人?”

    夏建白诧异道:“上仙竟不知?”

    周虞摇头道:“我修行于山野之深,不出世久矣。”

    “上仙莫不是于贞观年间之前,便修行于深山,闭关不出?”

    夏建白自问自答,

    “定是如此了。太阳法会起于贞观年间,那太阳道人也是彼时突然现世,传闻是海外高修大士,与四海之龙宫亦有旧谊,来至洞庭,即被洞庭龙君奉为座上嘉宾,谈论道法,后定十年一期之太阳法会。”

    周虞连连点头,

    又得了一笔讯息。

    正当此时,他眼前浮现行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