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还追不追”虎虬大汉来到陈虎旁

    “不追,叫回兄弟们,割下官兵脑袋,打扫战场,然后就撤”陈虎捡起身边一具官兵尸体,就摸索起来了,虎虬大汉见状也立马大声喊住四处冲杀的兄弟,个个当场对着一具具尸体割人头,剥甲夺刀,一番操作下来,个个手上起码都有一把能有点用的刀。

    年老的把总骑着马,边骑边命令士兵归队,足足走出七里败兵才止住脚步,不跑了,气的年老的把总当场砍死跑最前面的十个卫所兵。

    “气煞老夫,混账,岂有此理”年老的把总怒的胡子都要呲起来。年轻的把总却是一脸无奈也只得拉住年老的把总劝慰道“算了,算了,谁都知道我们这些卫所兵什么样,怪不了别人”

    “那是一百多贼寇的人头啊,上面有赏银的”年老的把总咬牙切齿。

    “那现在还能怎么样,这些兵油子就这样,你现在要他们打回去可能马上就要兵变了,算了,赶紧找个地方让这些败兵抒发抒发情绪吧,不然明天早上士卒都要私下跑光了”年轻的把总苦笑不得,卫所兵本来就是这样子,非常珍爱自己的生命,哪怕风吹草动,死道友不死贫道是第一念头。但是打顺风仗那是一个气焰嚣张,毕竟卫所兵也是受上官剥削的,只有战场缴获才能有所收入,其余时候,卫所兵十之八九的饷银都落在他们这些把总手上,剩下一两分饷银根本养不起一家人。

    年老的把总放下手中的刀,也是大喊一声抒发不满,也就开始整理士卒行伍,两个把总等到天黑才把败兵纷纷聚拢,一点,少了四百人,乖乖。两人只得叹气,年老的把总骑着马,站在队伍前“你们这群狗崽子,随我到白杨村抓拿贼寇”

    本来心情抑郁的官兵顿时七嘴八舌兴奋起来,这,好家伙注定又是一个温饱的夜晚。

    “全部给老子闭嘴,吓走了白杨村的贼寇谁负责,列队行进”年老的把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注定,今晚要狠狠在那女娃子身上泄火才行,这群垃圾真气人。

    两个把总带着队伍互相分别,朝着不同方向行进“剿贼”,这一夜注定不安宁,可是谁知道呢,他们是官兵,他们说是反贼就是反贼。

    陈虎一行人只有八十多人,一部分重伤的兄弟直接就给了个痛快,轻伤的都两三个人带着,于是也就十分顺利的撤退了,跟着虎虬大汉,他们进入了一座简陋的营寨,里面还很多跟他们一样的流寇在警戒。在虎虬大汉的引导下,他们顺利进入了营寨,也引起了注意。

    “你看,个个腰上都有人头”围观的流寇说道

    “难不成是打劫村子的?”另一个人笑道

    “不像,你看那些胡子,不就是当兵的留的那种胡子嘛”

    “哦,是啊”

    在别人的讨论中,陈虎一行人来到营寨西北角,只有几顶简陋帐篷,实在十分荒凉,但是这些人都马上轻车熟路的生火铺草,就休息起来了。

    虎虬大汉连忙出去一会,一个拿着文书的人来到了营寨清点起每个人手上的人头。

    陈虎看着,问旁边一个受伤的兄弟“这是干啥”

    “讨赏啊,虎子你脑子坏了,这都不知道”那个轻伤者笑道。

    “我们蛟龙营终于也能讨个赏了,今次我要个女人,虎子你要什么”

    陈虎愣了一下,“这还能选择赏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