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停顿,「但这需要智商,而你没有。」

    席茧:“......你怎么骂人呢。”

    声音没理他,自顾自地说,「新手福利:进游戏前一秒,你手里拿的东西已自动绑定为武器,提升存活率。

    任务一,请根据提示走出房间。」

    欢迎和介绍几句话就没了,连个背景都懒得解释,透着“你就随便玩玩我就随便说说”的潦草。

    席茧离开病房的借口是要给他妈送毛线球,还是大红色的。

    他看着手里的球,这东西要怎么当武器,把怪砸死吗。

    游戏来的突然,也很不友好,但总比在医院的床上躺着要好得多。

    他很快就适应了。

    没有门窗,没有密码锁,也没有道具,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地板是磨砂玻璃,脆的好像一踩就碎。

    他盘腿坐在地上,把线球拆开往手腕上缠,红线绕了一圈又一圈。

    思索他从未自由过的人生到底哪出了差错。

    医院住了十年,来看他的只有医生,每天的台词都像是照着稿子念的,千篇一律,没一点新鲜。

    说他除了身体有毛病,精神也有。即使体魄强壮,脑子里的问题也将变成医学上的一大难题。

    席茧听的时候只注意到医生的眉毛,又黑又弯,像被雷劈过的柳树。

    不过这都不重要。

    席茧对着空气问,“打完这个游戏,能送我去郊区墓地吗?”

    三秒的寂静。

    「可以。」

    席茧正要说谢谢,发现地底下好像有东西在跟着他的动作动,数量很多,离他越来越近。

    这些黑糊糊的影子竟然在下面排起了队。